吃土的那刻起，欧阳旭就注定了会被舍弃

为了回东京，欧阳旭选择投靠御史中丞齐牧，自称永效犬马、吃土都不会皱眉头。后者为了试探他，当场提出要他吃盆景新换的土。

然后欧阳旭真的吃了，还是爬着过去的。

（电视剧《梦华录》截图）

之后，齐牧果然帮助欧阳旭回到东京。

然而，37集预告告诉大家，欧阳旭青云直上的梦还是碎了，他被贬至岭南。

对于此事，他认定是顾千帆和齐牧所为。

（电视剧《梦华录》预告截图）

这里不讨论顾千帆，只说齐牧。

不管欧阳旭被贬是不是他设计的，欧阳落难时他没有拉他一把是事实。

虽然齐牧是反派，但在欧阳旭这件事上，还真不能怪他过河拆桥——

换作任何人是齐牧，都绝不会去保欧阳旭，因为这个人全无底线！

齐牧城府深又心狠，然而剧中他还有一个身份：清流领袖。

清流看重什么呢？风骨。

早在欧阳旭还与高家有婚约时，高观察就对他耳提面命：“凡清要之臣必重风骨，凡谄媚之人必遭唾弃。”

就连敬酒时腰弯得太低都不行。

柯相还认他这个学生时，也对他谆谆教诲：“士大夫命可折，气节不可折，要牢记这风骨二字，这才是做人的根本。”

（电视剧《梦华录》截图）

一言以蔽之，对清流而言，风骨重逾性命。

所以作为清流领袖的齐牧，无论他为人如何、实际如何想，他都必须表现出极看重风骨的姿态。

剧里也能看到，每次他出场，都是风度翩翩的儒士风范，即使放狠话也不失气度。

这样的人哪里看得上凭鬼神晋身的欧阳旭呢？

欧阳旭一个今科探花是如何做了宫观官，旁人不会一点也没听说。从他做了宫观官的那一刻起，他就已被清流排斥在外，被他们不齿。

（电视剧《梦华录》截图）

因此齐牧一开始根本就不见欧阳旭，后来见到了，从头到脚表现出对此人的鄙夷，很正常，尤其是欧阳对他说跪就跪。

要欧阳吃土不过是进一步试探，试探他是否真心投靠自己，更要试探他的心性。

看到欧阳旭爬向盆栽、跪着吃土的那一幕，齐牧得出了令他既满意又害怕的结论：

满意的是，此时此刻欧阳旭确实是真心诚意地有求于自己、投靠自己、愿意为自己做事；

害怕的是，欧阳旭为了仕途，可以放弃尊严、丢弃风骨、抛弃人格，说出“颇有肉味”这种话，毫无下限。

（电视剧《梦华录》截图）

齐牧看懂了，欧阳这个人，只要能向上爬，什么都做得出。

借用柯相的句式就是：今天欧阳旭为了早日回京，可以向我下跪、扮狗吃土，那明日他会不会为了升官，投靠我的政敌、出卖我？

反正齐牧的答案是，他会。

故而齐中丞恐怕那一刻就决定了：在拉下皇后、打压后党这件事上，可以用欧阳一次，事后不仅要与他切割，还要设法打压他，绝不能让他有出头乃至反噬自己的机会。

齐牧心狠吗？心狠。可说到底，欧阳旭的结局全是他自己作的，怪不得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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