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虎戏《阿布卡》
（东海女神 绘画/唐如蜜）
编者注：昨天发的《 流动在白山黑水间的玛虎艺术 》，刊载玛虎戏《阿布卡》的第一场和第二场，今日发第三场和第四场。
王松林 张振海/编剧
第三场 天殃
〔天池蔚蓝，风和日丽，鸟语花香。
〔歌舞队“百花盛开”的主题，一片明媚。
〔一丛火红，阿布卡赫赫独舞，上……
〔音乐旋律旖旎，独唱《天池之歌》：
披上七彩的新装，
拨开明媚的阳光，
抚摸寰宇的额头，
轻轻一吻，
羞怯了，碧水绿浪。
惊诧天池的锦绣，
翘首苍穹的幽篁，
抚动雾霭的飘渺，
轻轻一笑，
暧昧了，丝缕风香。
静美和谐的家园，
人间永恒的天堂，
千秋万世的大爱，
轻轻一语，
天开了，吾凤求凰。
〔鸟人翩然而至，邀阿布卡共舞，众伴舞轻悠远去。
〔风声起，电闪雷鸣。
〔一声霹雳，天池变色，山摇地动。
〔歌舞队黑煞煞，急冲冲，慌乱乱。
〔恶魔耶鲁里大开杀戒，屠戮生灵。
耶鲁里 （自白）：阿布卡赫赫，不自量力！若不是偷袭，你岂能得手？长白山天魔洞，怎能困得住我耶鲁里？我只是揭开头皮，取出一滴精纯的魔血，急速凝结天魔之光，汇聚一道漆黑的魔雷天剑，轰隆隆电光横扫，沧澜魔力从九天涌动，四下弥漫，转瞬之时魔窟现出一道裂缝，咔嚓嚓，惊天巨响，天魔洞轰然开裂了！哈哈哈，黑色的魔气中，我暴涌而出。出来了，出来了，我救出了我自己，我救出了我自己！看吧，我自由了，我要复仇！我要把碍事的神灵、多事的怪物、惹事的花草、坏事的虫鱼、生事的虎狼、肇事的熊豹统统消灭！我要让这个宇宙遍地都是老鼠屎、蟑螂粪、蚊虫的毒汁、蟑螂的尸体，我要让阳光失色，月光惨白，长白山化成长满瓦砾的废墟，遍地都是踩碎残骸的声响，所有的猫头鹰都在哀鸣死亡，所有的青蛙都在自掘坟墓，所有的鬼吼狼嚎都变得悄无声息的死静死静……就这样了，我决定了！这种决定来自我的爱情，来自阿布卡赫赫的无情，也怪我自作多情，只好翻脸无情，残酷无情，毫不留情！看吧，谁能阻碍我攻势？谁能阻碍我的魔气？谁能阻碍漫天席卷的蛮力、魔力、神力、暴力？我来啦！我就是凶煞，我就是神明！哈哈，所有的灵物，你们都躁动不安、魂不附体吧！
〔急促的音乐，阿布卡赫赫独舞上，保护众生灵，退去。
〔阿布卡赫赫迎战耶鲁里——
阿布卡 （独白）恶魔，休得无理，休得横行，休得猖狂，休得肆虐！看我亿年长白山，万年美人松，天然美天池，养育了松花江、鸭绿江、图们江，造就了长白瀑布，圣雪雾凇，自然和谐，天人融洽，怎容你作恶为患，魔风凶猛，人众流离，生灵涂炭，痛哉！魔畜兽行，搅我家园，乌烟瘴气，恨不五步之血，碾碎魔贼骨肉，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知道魔贼猖獗，我知道魔贼凶霸，但我等定然挥戈决战，扫荡腥气，匡扶天下，振我长白神威！我来了，天母神阿布卡赫赫，我在苍茫的尘世回旋有力的脚步，我在太阳升起的地方铸就繁荣的大地，我是长白山的保护神，所有的心跳，所有的步履，都是长白山的命运，长白山的生息。有我在，这里就霞光万丈，有我在，这里就万民太平。耶鲁里，你的名字叫恶魔，你的名字叫劫难，你的存在，就是要毁灭美好，毁灭和谐。你用崩塌和轰鸣，制造恐惧和哀嚎，你用卑鄙和无耻，让世界不得安宁。但是，我来了，我阿布卡赫赫有着炽热的胸膛，坚实的初心，有着绚丽的理想，磅礴的力量，定然让你懂得什么叫邪不压正，什么是锐不可挡，让你看看排山倒海，让你尝尝无坚不摧！认得吗？这一势大浪汹涌，这一势气吞山河……
耶鲁里 （独白）好无道理，好不知趣！你真的拒绝我的爱？
阿布卡 （独白）这般无耻，这般无赖，休得弄脏这个爱字！
耶鲁里 （独白）住手！我要让你变成僵尸，让你和骷髅一同来跳没有节奏的舞蹈，让石块们蹦跳起来，敲响你的头盖骨，敲击出灿烂的火星，我好慢慢欣赏。再把你的三百女神，变成三百胖胖的无头幽灵，让她们嘟嘟囔囔地抖动浑身的肥肉，拍打着肚皮，诅咒阿布卡赫赫，笑骂阿布卡赫赫，让所有的卑贱、肮脏、腐臭、恶毒的虫子，都爬到你的身上撒尿、拉屎、挖洞、生蛆，让你屈辱地熬过白天，流泪地熬过黑夜……
〔阿布卡大战耶鲁里，双人旋风舞。
〔黑衣灵异助战，群舞过场。
〔萨满男女激烈神鼓上，唱《长白古歌》：
七慌八乱身影闪，
电光石火过云端，
但见那身影幻妙阿布卡，
影映天池一身蓝，
身上光芒高万丈，
旋风滚绕长白山。
再看恶魔耶鲁里，
黑衣飘飘在山间，
飞砂走石遮天半，
风驰电掣勾而玄，
气势滚荡星光乱，
狂风呼啸震破天，
身形一扭化雷电，
闪动银光飞向前，
雷电辟向阿布卡，
天神躲过乱石滩。
一个雷电砸地面，
十丈深坑砸得圆。
十丈深坑砸百个，
百个大坑十丈圆，
耶鲁里不嫌麻烦不嫌累，
砸些个大坑为哪般？
呼吃呼吃把气喘，
突然间身子一窜高如山。
远看身子有百丈，
近看身子百丈三，
左看是个大骷髅，
右看是座骷髅山，
骷髅上面有九窍，
飘飘悠悠空中悬，
悬在空中滴溜转，
骷髅九窍冒黑烟。
仔细来把黑烟看，
原来是九颗魔头在里边。
魔头一晃眨巴眼，
伸出骷髅来看天，
九个魔头里外窜，
时大时小滴溜圆，
九个魔头随风长，
相互纠结相互缠，
九个魔头挤又撞，
抽抽搐搐就像闹癫痫。
阿布卡赫赫看得准，
出手就在突然间，
一道雷电破天险，
劈开这座骷髅山。
骷髅山头劈两半，
九颗魔头化黑烟，
耶鲁里搂天一声叹，
哇哇吐出血一滩，
飞身逃往群峰后，
疗伤藏进黑水潭。
〔二神大战，旋风舞，过场。
〔黑衣灵异群舞，过场。
〔萨满男女穿行在舞队中间，无间断续唱《长白古歌》：
阿布卡赫赫不待慢，
补充给养到山前。
一吃气吃掉白石三百车，
三百车白石头吃得口发干。
转身来到了天池畔，
咚咚咚天池水喝了整三天。
天池水，喝个饱，
打饱嗝，悠悠然，
突然间，腿发软，
抬头看，黑了天，
风声起，大地颤，
拔大树，撼大山，
虎狼啸，惶惶然，
尖声叫，随风旋，
月光暗，成碎片，
满目疮痍冷风寒。
遮天蔽日天地乱，
隆隆声响炸耳边。
要问出了什么事？
耶鲁里再次作乱长白山。
身法灵幻闪电步，
伸手推出虎煞拳，
阿布卡赫赫遭暗算，
一个雷霆打在肩，
身形落进天池内，
天池鼓荡浪花翻，
但听金戈铁马响
水浪扶摇往上窜，
窜到云头二三里，
哗啦落回天池间，
怒涛滚滚声声乱，
金钹银鼓夜无眠。
眨眼间，时令转，
烟也消，云也散，
冰封万里长白山。
〔音乐低沉，肃然，天幕背景上天池凝固，一座冰山隆起，红衣红裤的阿布卡赫赫，被囚冻在冰山中。
〔黑衣灵异群舞助战，过场。
〔萨满男女穿越黑衣舞队，不间断地续唱《长白古歌》：
长白天池宇宙心，
隆起一座大冰山。
远看是个水晶柱，
近看是个水晶山，
水晶山上飘飞雪，
直插半山云里边。
水晶山前仔细看，
阿布卡赫赫在里边，
红衣红袄红灯裤，
倚天长剑手中悬，
一朵鲜艳红玫瑰，
亭亭玉立傲冰山。
一束光芒从天射，
冰棱瑟瑟冷光寒，
冷光透冰冰声颤，
一颗冰心化冰岩，
冰岩无语心中唤，
谁救天神出冰山？
耶鲁里，高处站，
笑得大山直拘挛：
阿布卡赫赫手下败将，
看你如何出冰山？
谁让你天神生来贱，
不爱我恶魔我就烦，
把你囚进冰山里，
美女冰山来保鲜。
不吃不喝不洗脸，
不拉不尿不睡眠，
不蹦不跳不说笑，
不傻不苶不癫痫，
不怕风沙来迷眼，
不怕秃鹫把肉鹐，
感谢我的洪荒力吧，
我能让天池结冰川。
与我作对啥下场呢？
你冻在冰窟度岁寒，
任凭你天神计法多，
若是想逃难上难！
〔黑衣灵异欢悦群舞，过场。
〔萨满男女倾情击鼓，长歌隐下。
〔切光。
（满族火祭舞）
第四场 天谶
〔冥幻天池，冰柱摇摇，灯光罩出一座立体的冰晶坟山。
〔朦胧的雾霭中，一束火红，阿布赫赫的身影在冰晶中游移漫舞。
〔歌舞队“雪花舞”。一篮篮的雪花，敬献天神。
〔音乐旋律庄肃，独唱《献花》：
星辰茫然，雾锁群峦，
凛冽寒夜，无语迎迓。
天色无光，神明犹在，
圣洁灵魂，玉树琼花。
绽放华美，一身惊艳，
凛然傲骨，朴素无华。
季节感伤，情愫皓皓，
胸怀坦荡，灿若丹霞。
谨守志向，千年如初，
信念在握，坚如石崖。
酣畅淋漓，舒袖长舞，
纷纷扬扬，我们献花。
〔天魔耶鲁里得意忘形，率黑衣邪灵舞队上，金属声烈，节奏铿锵。
耶鲁里 （独唱）《逃不出你的命运》：
你的坚守，在风中瓦解，
你的信念，在冰窟呜咽。
看那天上明月，
缺了又圆，
圆了又缺。
逃不出你的命运，
那是罪囚的死穴。
一爿天池，在冰中冷叹，
一座长白，在风中昏厥，
你看十六座山峰，
冬去了冬来，
雪化了又雪，
逃不出你的命运，
那是万年的浩劫。
你的桃腮，失去了光洁，
你的身影，再不能飘曳，
你看那些星辰，
没有了光亮，
没有了皎洁，
逃不出你的命运，
那是亘古的凄切。
〔耶鲁里率黑衣舞队下。
〔地母神巴那姆、星光神卧勒多上——
巴那姆 阿布卡赫赫，我是地母神巴那姆，我们在呼唤你，听到了吗？
阿布卡 听到了，听到了，你是我的好妹妹，一同斗战邪魔的地母神巴那姆。
卧勒多 阿布卡赫赫，我是星光神卧勒多，我们在呼唤你，听到了吗？
阿布卡 听到了，听到了，你是我的好妹妹，一同斗战邪魔的星光神卧勒多。
巴那姆 阿布卡赫赫，这一座长白天池，是你在天宫捧来的一盏清茶，来慰籍生灵百兽、花鸟虫鱼，万众受益，万众欢呼，自然风景添新绿，生灵繁衍有根基。而今，邪魔耶鲁里作乱，把天池变成冰冷的监狱，将天母神阿布卡赫赫囚禁在这里，不知是何天意？阿布卡赫赫，我是你的姐妹，知道您是不幸的，正在承受巨大的委屈。长白山是我们的福地，长白峰是我们的祥瑞，如今，却成为大劫难的前沿。然而，我们正在努力，我们要救出阿布卡赫赫。我们勇敢，没有恐惧，我们要走出悲凉的境地，在生命的危难时刻，创造出天神的奇迹！
阿布卡 领下了，妹妹的情谊。我知道，光明来到的地方，黑暗一定要尾随，幸福来到的地方，邪恶一定作祟。耶鲁里的魔咒，让天池结成坚冰，让群山不再美丽，百兽们开始不安的颠簸，生灵失去了无忧无虑，家园失去了和谐安静，大地失去了蓬勃鲜绿，花儿草儿失去莺飞蝶舞，山坡上再不见春兰秋菊。灯光月光，也不再明亮，我们的水果，也失去子甜杏甘桔。我们脚下的路，可能更加坎坷，安定幸福的生活，可能要苦涩无期。这一场劫难啊，每一个山峰，都长出了恐惧，生灵的眼睛里，充满无助的焦虑。
卧勒多 阿布卡赫赫，你心中只有生灵，眼中只有美意，你高山般坚强，你大海般沉毅，你有月亮的温情，你有太阳的热力，那些生灵百兽、花鸟虫鱼，所有鲜活的生命啊，都在你的爱里呵护，都在你的爱里生息。大劫难来了，你被困在这里，但是我们坚信，你是宇宙的大母神，一定在劫难中挺起。我们所有的女神，都是你的子民，所有的生灵，都是你的身躯。我们正在手拉手，肩并肩，救助阿布卡赫赫，重建美好的家园，智慧和精神凝结一起，胆魄和英灵凝结一起，磅礴豪迈，逆风翱翔，与劫难抗争到底！
阿布卡 领下了，妹妹的情谊。也许，前世的寒风太冷，刻进了我的记忆，也许，前世的冰雪太坚硬，让我再一次经历。这冰窖里，你们看不见啊，只有一根烛火的明灭，这座冰窟，竟然增加了黑夜的浓密。到处是一片混沌，墨黑如漆。魑魅魍魉，风潇潇兮，望断天涯，悲风四起。你看到了吗？这些冰窟的缝隙里，四面八方爬出冰凌、冰霾、冰锥、冰碴，它们不发光，只放出苦难的太息，让人感觉什么是悲惨，什么是凄厉。那些丑陋的冰河苦难，总是围在我的身边，步步紧逼，以一种邪恶的狂暴，强大的威力，让人沉入深渊，沉入更深的冰冥牢底。
巴那姆 阿布卡赫赫，您不能屈服！
卧勒多 阿布卡赫赫，您坚持下去！
〔白衣舞队、黑衣舞队浑然群舞，声烈铿锵，力挺各自神主。
〔萨满男女迷狂击鼓，颂唱《长白古歌》：
萨满女 （唱）阿布卡赫赫意志坚，
复仇的烈火胸中燃，
决不退让决不服软，
决不卑躬屈膝求可怜。
萨满男 （唱）大母神与生俱来神力健，
不屈不挠天地间。
说什么冰寒雪冷遭魔难，
一朵嫣红冰雪天。
萨满女 （唱）泪水结冰心不乱，
昨日旧梦化烟尘。
神歌一唱天下暖，
月色妖娆不觉寒。
萨满男 （唱）清风起，歌弦动，
哀哀痛，望远天，
惨遭失败囚冰狱，
心志精神今黯然，
一世光辉今悲惨，
烈烈怒火风中燃，
何时走出暗黑夜，
脱困冰狱出深渊。
萨满女 （唱）受尽痛苦和魔难，
孤独恐慌风中旋，
惶惶惑惑心中乱，
好似荒漠无人烟，
前面古人不得见，
后面来者见面难，
四下潜伏危与险，
角落里面黑影钻。
萨满男 （唱）冰窟四下无出口，
行走绝望若荒原，
混沌迷惘无方向，
月下无光心不安，
挣扎无助伤心地，
女神炼狱天池间。
心神一稳开念镇魔咒：
萨满合 （唱）阿古兰阿法哈博不刻博佈开阿玛他，
泊河笔伐哈拉奉阿拉尼不莫呢莫年，
呢莫库尼不莫奉阿拉伐哈拉泊河笔，
阿玛他博佈开博不刻阿法哈阿古兰……
萨满男 （唱）咒语出，传声远，
空而幻，风中旋，
我问咒语说的啥？
只因风大没听全。
萨满女 （唱）神言神语神魔咒，
天谶天囚天风旋，
天大秘密不能露，
天尊神谕有关联。
你是一个老萨满，
这事跟你不相干，
只管四下去传唤，
不要耽搁神时间。
萨满男 （唱）萨满连说好好好，
击鼓起驾长白山，
天风起，地风漫，
耶鲁里就要堕深渊。
萨满女 （唱）邪魔鬼道一定遭天遣，
要作死，死不冤。
惨无力，哭声断，
哀哀叹，泪涟涟，
恶嘴脸，阴阴险，
邪魔除，天下安。
萨满男 （唱）赫赫天神唯我独尊冰心玉骨，
傲然矗立白山黑水寰宇中间。
天池冰窟囚禁不住烈烈火焰，
冰火同炉燃烧岁月本是自然。
萨满女 （唱）冰窟冰洞冰刀冰杵冰锥挂满，
火舌火焰淬炼天神几十万年，
与冰共舞与火共舞筋骨松软，
锋芒毕露冰锥相撞欢乐无边。
萨满男 （唱）沧桑岁月引锥刺股聚来天力，
能量无限冰窟地狱都能洞穿，
火焰烧得血液沸腾信心满满，
释去冰泪抹去悲伤心向飞鸢。
萨满女 （唱）呼吸一下日月雨露天宽地广，
神性扩展立地生辉光照莽原，
脚步沉稳山河崛起神性凸显，
一声巨雷，响彻浑天。
萨满男 （唱）雷在天上，宣誓魔咒，
振聋发聩，沙尘生烟，
横石立土，反抗黑暗，
怒吼咆哮，驱散冰寒，
草木摇摇，松林鼓荡，
万物警醒，江河浪翻。
乌云密布，撕开天堑，
萨满女 （唱）一道血口，露出天蓝。
乌云难遮，太阳露脸，
轰轰隆隆，脱俗超凡，
千军万马，精灵仙怪，
冲州撞府，咆啸宣言。
萨满合 （唱）霎时惊醒，两位萨满，
听从旨意，赫赫梦圆，
天神咒语，铁定照办，
请神大典，就在明天！
〔音乐骤歇，舞队凝定，一片静寂。
〔萨满男女细碎击鼓，舞步迷幻，蛇形游走在凝固的舞队中。
〔切光。
（满族雪祭 绘画/唐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