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长篇历史小说《清始祖传奇》:萨满女神下天庭旧国重游
编者注:本文为王松林 王海洪著长篇历史小说《清始祖》连载。
3月4日发文章《长篇历史小说《清始祖传奇》:楔子》。
清始祖传奇
◎王松林 王海洪/著
第一回
萨满女神下天庭旧国重游
长白山三姓争权战火纷纷
契丹灭渤海国之后,使得女真人国破家亡,所到之处奸杀掠抢无所不为,抓男丁为奴,掠女为妾,残杀无辜,令人惨不忍睹。昔日繁华、人丁兴旺的渤海京都敖东城,如今已是一片残垣断壁、地旷人疏的凄凉景象……
大元朝末年由于朝廷荒淫无道,九重天之上的天庭派真龙下界,转生为朱元璋,灭元建明。此事天庭一传出,惊动了萨满女神,她想:我女真遭了劫难如今变成何种模样了呢?随即悄悄离开天宫驾云来到人间,顺着长白山前行,青山、江河依旧,而当年兴起的部落却因战乱所剩无几,大地变得哀鸿遍野,一片荒凉。萨满女神心中不觉暗自叹息:“这样下去,我女真何时才能真正兴起啊?”她思虑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昔日渤海国都城——敖东城。昔日繁花似锦、人烟兴盛的国都,现已是四周残垣断壁,当年的皇宫、官府、民宅也都荡然无存了。旧城内满是废墟,遍地瓦砾,荒无人烟,满目凄凉,昔日繁华的海东盛国,现在变成这般景象,由此可见契丹灭渤海国的惨况,是何等的触目惊心。萨满女神见景伤情,内心悲伤,落泪悲叹道:“昔日旧国龙兴地,今朝荒芜帝王都。”女神狠狠的咬下嘴唇自言自语地说:“旧国不能荒废,我得帮助我的女真人东山再起!现在百废待兴,中原大地真龙临凡灭元,我得辅佐女真人重新兴起,将来在此龙腾天下,振我女真的雄风……”
萨满女神想着女真重新崛起的心事,忽听得从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厮杀声:“冲啊!杀呀!”女神满眼惊讶,自问到:“是何人还在厮杀,如果这样厮杀下去,女真人不但不能兴起,继续下去只有灭绝啊,不行,我得去制止他们!”随即女神驾云向山外喊杀的地方飞去。
旧城敖东城的山外,是连绵起伏的长白山脉,东靠奥娄河,依山而居有三个部落。东面是努雅拉克部,部落的贝勒(即部落里头人)名叫白雅玛发,他的祖先是当年渤海国的靺鞨人。因此,白雅玛发是靺鞨人的后裔,国难后,他的先辈在这重新建立了部落,到现在为止全部落有上千户人家,是三个部落中最大的部落。白雅玛发为人心地善良,从不与人争锋,自幼练就一身好武艺,手使一杆大铁枪,在三个部落中有独一无二、万夫不挡之勇。白雅玛发胸怀大志,有复国之心,梦想有一天可以靠自己的力量统一三姓,恢复旧国之志,再重新将女真族统一。他年近四十,年富力强,武功在三姓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但他在三个部落中从不盛气凌人,为人处事也都以和睦相处为首,目地是想逐渐统一三姓,有一天可以当上三姓的酋长。
白雅玛发的福晋是胡苏里,是部落里的萨满,为人和善,心地纯良。部落里各家男婚女嫁都离不开她,所以,她在努雅拉克部落享有很高的信誉和地位,部落里不分男女老少,辈分大小高低,人们都习惯称她胡苏里讷讷。她给白雅玛发生了三个孩子,两男一女,长子名叫白天龙,次子名白天虎,女儿名叫白里格格。这位格格生的眉清目秀,貌似天仙,有沉鱼落雁之容,避月羞花之貌。因为白里格格的容貌可说是百里难找,千里难寻,因此人们也都称她为“百里格格”。
白雅玛发为了实现复国的理想,将毕生所学的武艺都传给了白氏三兄妹。这兄妹三人自幼跟着阿玛,习得十八般武器件件皆通,在三个部落里是赫赫有名。
西面的山下住的是靺鞨氏后裔祜什哈里的部落,全部落人口不足千户。部落贝勒是郎成虎,此人也是一身武艺,但为人却是眼空四海,目中无人,为人处事横行霸道,有唯我天下独尊之心。他妄图通过战争吞并三姓,争当三姓的酋长。郎成虎处处想方设法挑起三姓部落之间的事端,好乘机征服努雅拉克部和南面的伊克勒部,实现当三姓酋长的野心。郎成虎有吞并其他两个部落的野心,但此人却有勇无谋,出谋划策全依靠自己的弟弟郎成豹。郎成豹虽武功不高,但足智多谋,又是祜什哈里部落的萨满,会萨满法术外加单掌劈石的气功,在三个部落里也是颇有名气的。
郎成虎三十出头的年纪,福晋是讷勒银花生长女荷叶格格。荷叶格格为郎成虎生了三个儿子,长子郎旺,次子郎兴,三子郎久,都尚在年幼。
郎成豹的妻子是富察氏族之女,名叫富察灵芝。此女性情傲慢,诡计多端,暗中对如何吞并其他两个部落,给郎成豹出了很多鬼点子,郎成虎对富察氏的主意都是言听计从。
一天,郎成豹去山上狩猎回来,立即找到兄长郎成虎,说:“贝勒爷可知,今天上山狩猎,我发现伊克勒部的贝勒关长胜,领着他们部落的人马在深山中操练刺杀搏斗、射箭。我听见关长胜在大山里和族人一齐大喊‘我们一定要练好本领,以备将来吞掉努雅哈克和祜什哈里部’,关长胜还扬言说要当三姓的酋长。小弟没敢惊动他们,快马加鞭赶回来向你禀报。还请贝勒爷早做决策,尽早除掉关长胜,以免后患无穷啊!”
郎成虎听郎成豹说完,当时气得是虎目圆睁,剑眉倒立,手拍案桌,大叫道:“好一个伊克勒部的关长胜,我不灭你,你却暗地里练兵打算灭我,想做三姓的酋长!有我郎成虎在,你休想做那三姓酋长的美梦。”然后对郎成豹说:“二弟,你回去好好想想应对的策略,明日我们一起商量如何除掉关长胜的良策。”
“是!”郎成豹应声退出议事厅,回到家中和妻子富察灵芝商量着如何除掉伊克部的贝勒关长胜之计。
再说伊克勒的贝勒关长胜,四十出头的年纪,也有着一身的好武艺,且足智多谋。他的部落是三姓部落中最小的部落,部落人口虽少,但他的心力不小,一直想要吞并其他两个部落,尤其是祜什哈里部的郎氏二兄弟,到处烧杀、掠、抢,恨不得早日除掉这个心腹之患。为了灭掉其他两个部落,增强自身的战斗能力,他将自己部落里的人悄悄带到大山深处进行操练,已准备将来一举消灭努雅哈克和祜什哈里两个大部落,好统一三姓,成为三姓酋长。
事事难料,关长胜以为自己做的很是绝密,不会被人察觉自己在大山中操练人马,谁料偏偏被郎成豹狩猎时发现。郎成豹在密林里发现几只狍子,他搭箭向狍子射去,若是平时射几只狍子根本不在话下,可今日不知为何,一连射了几箭都没有射中,气的他哇呀呀大叫,差点折了手中的弓箭。更让他生气的是,这几只狍子总是跑跑停停,不断回过头来看他,就好像在嘲笑他的射箭技术,他咬牙切齿道:“我今天不射中你们这几只没脑子的狍子,誓不为人!”随即率领手下向狍子逃跑的方向追去,一边追一边射箭,一直追进深山密林……
“杀!杀!”一连串响彻山林的喊杀声从远处传来,这喊杀声在密林中不停回荡。这突如其来的喊杀声使郎成豹着实吃了一惊,道:“怎么回事?是何人在此处厮杀?”说着便停住了脚步,向喊杀地方悄悄走去,穿过密林,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很是开阔的地方,有两百多人手拿枪、刀、棍、棒,有秩序的排成队列,两人一组在对打厮杀,嘴里还不停喊着:“杀!”场面十分壮观而有序。
看着眼前的场面,郎成豹吃惊地想:“这些都是何人?为何在这里厮杀?”为了看的清楚一些,他爬上了一棵大树,偷偷的在暗中观察,想弄清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通过一阵观察后,他发现厮杀的高处山坡上站着一个手执令旗的人,看来是他在指挥这伙人进行演练。只见他手中的令旗一摆,相互对打的人就会停止厮杀动作,放下手中的刀、枪、棍、棒,从地上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弓箭,拈弓搭箭,向远处的靶子射去……
看到这里,郎成豹恍然大悟到:“这不是在打仗,这是在练兵啊!我得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在练兵!”随即他从树上下来,叫其他几个陪同人隐避好,然后自己偷偷走近练兵的队伍,要看个究竟。在一个隐避处隐藏好后,这时,射箭停止了,那个执令旗的人来到练兵队伍跟前,高声说:“我的巴图鲁们射得好!只要各位将射箭练的百发百中,我们就动手除掉祜什哈里部和努雅拉克部。到那时,我做了三姓的酋长,你们有功的也都可以做个贝勒和大将,我的巴图鲁们,好好努力吧!”接着便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
这时,全部的习练者齐声喊道:“我们听贝勒爷的,一定练好武艺,除掉祜什哈里和努雅拉克部,以帮助咱们贝勒爷当上三姓的酋长!”
郎成豹在暗处仔细辨认刚才说话的人,大吃一惊,这不是伊克的贝勒关长胜吗?这家伙太阴险了,我祜什哈里没灭你,你却要灭我们,你这是自寻绝路啊。想到这,郎成豹立即停止了狩猎,忿忿然带领手下回到部落,立即向郎成虎禀报此事。
次日一早,郎成虎就把郎成豹找到议事厅,商量如何除掉伊克勒部的关长胜。他问郎成豹道:“二弟,这一夜,你可想好了除掉关长胜的计策了?”
“贝勒爷,我思考了一夜。关长胜这个人老谋深算,为了灭掉我们,他在大山操练人马是早有预谋的。想要灭掉他,这件事不可蛮干。看他现在早有准备大战一场,人马都经过严格的训练,现在出兵,虽然我部落人多,可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很难取胜,莫不如……”
郎成虎不等郎成豹将话说完,便无名火起,脑袋上的青筋一跳多高,手拍案桌,大叫道:“二弟,你怎么可以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势气!现在是大敌当前,你不除掉他,他就要除掉你了。你该不是怕了关长胜吧?明天,我就自己带全部落人马去灭掉关长胜,如要不除掉他,我誓不为人!”
郎成豹见哥哥郎成虎发火,微微一笑,说:“贝勒爷息雷霆之怒,听小弟把话说完。我不是在长关长胜的威风,灭我们自己的锐气。在密林深处我亲眼看见,伊克勒部的人马在关长胜的指挥下,训练有素。如果对阵,我部难以迎敌,万一我们打他,他和努雅拉克部的白雅玛发联起手来,我们不但灭不了伊克部,反而可能被他们两部灭掉。所以,我想……”说着,他站起身来和郎成虎耳语了一会儿。听着郎成豹的话,郎成虎不住点头,脸上露出笑容来。最后,郎成豹说:“此事,还望贝勒爷三思啊。”
“好!贤弟说的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真是多亏了贤弟的提醒,不然险些酿成大患,就按你说的去办吧!”然后发出哈哈地狂笑,朗然说道:“看来这三姓的酋长必是我的了!”
这天,白雅玛发正在议事厅里商量防范祜什哈里部来抢掠的事,这时大阿哥白天龙从外面慌慌张张走进来跪拜白雅玛发说:“启禀阿玛,今天我和部落里阿三等几位阿哥去山里狩猎,在深山老林里,发现伊克勒部在山里操练人马,企图要灭掉我们努雅拉克和祜什哈里部,望阿玛早做准备,以防万一啊!”
白雅玛发听了阿哥白天龙的禀报,当时紧皱眉头,心想:三姓三足鼎立的地方,是旧国的宝地,自古以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何况现在三姓的贝勒都要争当三姓的酋长。他叹了口气说:“看来三姓部落又要大开杀戒了,不知又该有多少人死于非命。”然后对白天龙说:“知道了,你这几天多带几个人去密林探听情况,及时将关长胜的一举一动如实向我禀报。”
“孩儿知道了!”白天龙说完,便退出了议事厅。
其他参加议事的族人也先后一一离去。
议事厅里只剩萨满胡苏里讷讷,白雅玛发对胡苏里讷讷说:“福晋,刚才大阿哥白天龙说,伊克勒部在深山密林中操练人马,以除掉我和祜什哈里部,争当三姓的酋长,看来他真是雄心不小啊!争当酋长的事迟早要发生,我们得提前做好防备。伊克勒不可怕,可怕的是祜什哈里部的二郎,尤其是郎成豹,他诡计多端,时时处处给郎成虎出谋划策,早有吞掉我和伊克勒之意,关长胜深山里练兵他焉能不知,说不定他使出什么诡计除掉关长胜,同时加害我们,现在我们应处处多加小心,以防中他的诡计才行。”
“依我看三姓的争斗是防不胜防,眼下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最后倒霉的都是部落里的族民。以我之见,如果争当酋长要用族民的命来换,莫不如咱不争当这个酋长,保护好全部落里人比什么都强。”胡苏里讷讷说。
“我也这么想,但是祜什哈里部的二郎经常来骚扰我部落,搞得民不安生,逼着我们和他博斗。我早已下定决心,对祜什哈里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到时候就是豁出命来也得决出个胜负来。”白雅玛发恨恨地说。
这时家仆白杨从外走进来说:“启禀贝勒爷,祜什哈里部的郎成豹前来求见,现在正在门外等候。”
“郎成豹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不知他此来有何居心,福晋你先躲到屏风后面,听其来意言行,如有大事,然后再商定。”白雅玛发怀有戒心地说。
“好。”胡苏里讷讷说完转身去了屏风后面。
“快请郎成豹萨满进来。”白雅玛发对白杨说。
白杨转身出了议事厅,不大工夫,郎成豹就随着白杨走进议事厅。
白雅玛发欠身离座向门口迎去说:“不知郎萨满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其恕罪。”
郎成豹见白雅玛发行大礼拜见道:“贝勒爷一相可好啊?郎成豹有礼了。”白雅玛发还了礼,郎成豹继续寒暄道:“小人何德何能,多蒙贝勒爷相迎,多谢贝勒爷的盛情。”
分宾主落座后,家仆白杨献上茶水,白雅玛发十分亲热地问到:“近日,你家贝勒爷可好啊?”
“多谢贝勒爷关心,我家贝勒爷一切都好,他特委托小人向贝勒爷您问好!”郎成豹说。
“郎萨满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贵干?”白雅玛发问了一句。
郎成豹站起身来说:“小人郎成豹奉我家贝勒的派遣,特前来给贝勒爷您报喜来了。”
“本部落一直平安无事,不知你家贝勒报的什么喜?”白雅玛发问道。
“贝勒爷,你家大阿哥白天龙是咱三姓出了名的少年虎将,我家贝勒十分喜爱你家大阿哥。而且听说,你家大阿哥目前尚无婚配。我家贝勒有一格格,名叫荷叶,长得是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年方十八也无婚配。我家贝勒一有爱将之心,二是你我两个部落亲同手足,虽然过去有些小的摩擦,但应摒弃前嫌,立足长远,永结盟友。我家贝勒愿将荷叶格格许配给你家大阿哥,特派我前来说亲,这不是一件最大的喜事吗?这门亲事咱们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又是郎才女貌,我想贝勒爷不会不满意吧?我得提前恭喜贝勒爷您了。”郎成豹不等白雅玛发是否同意这门亲事,便先向白雅玛道了声恭喜,同时又向白雅玛发行了个鞠躬礼。
“多谢郎贝勒爷的厚爱,至于这门亲事,事关重大,我得和我家福晋和阿哥商量一下,先请郎萨满到客厅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然后对白杨说:“你送郎萨满去客厅休息。”随后,郎成豹便随白杨去了客厅。
胡苏里从屏风后出来说:“郎成豹此次前来,真是出乎咱们意料,竟然是提亲来了,贝勒你看这门亲事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福晋,郎成虎派郎成豹前来提亲,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多年来我对祜什哈里部的二郎一直是怀有戒心。这门亲事此时来提,恐怕其中有诈啊。我也是心有疑虑,所以先让郎成豹暂去客厅,和你商量这门亲事是订还是不订?”白雅玛发疑虑重重地说到。
“儿女婚事,是件大事,郎成虎虽然一肚子阴谋诡计,也不至于拿儿女终身大事当儿戏。大阿哥也到了结婚的年龄,这门亲事我们倒是可以定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阴谋。”胡苏里讷讷说。
“那好,既然福晋说这里不会有诈,这门亲事就定下来了。”随后,白雅玛发叫来白杨吩咐道:“白杨,你请郎成豹萨满到议事厅前来,然后到后面火房准备一桌丰盛的酒宴。”
“是,贝勒爷!”
郎成豹又回到议事厅。
答应了亲事的白雅玛发和胡苏里讷讷,十分热情地接待了郎成豹,尤其是胡苏里讷讷,更是热情万分,胡苏里讷讷与郎成豹什么关系呢?他们为何会这般亲近呢?这里得交待几句,因为当时女真人信奉萨满教,从上到下,从国王到普通百姓,都信奉萨满教,可谓家家祭祖、户户迎神;萨满享有至高无上的宗教特权,各部落酋长既是最高的首领,也是大萨满,主持萨满仪式,可谓政教合一。胡苏里讷讷是努雅拉克部的萨满,郎成豹是祜什哈里的萨满,虽然他们部落与部落之间有矛盾,可他们之间如有矛盾,也会在萨满教的三月三、九月九的萨满神会中解除。由于胡苏里讷讷与郎成豹是萨满教徒的关系,他们相见自然是十分亲切,无话不说了。
郎成豹坐下后,有人献上茶来,他喝着茶问白雅玛发和胡苏里讷讷:“刚才的事你们商量如何,如不同意,我也好早点回去告之我家贝勒。”
“让郎萨满久等了,既然郎贝勒有此意,我白雅玛发焉有不同意之理,这也是我求之不得的大好事,我们两家能够结成亲盟,和睦相处,也可一同共图大业,重兴旧国啊。”白雅玛发此时是满脸喜悦,内心高兴,竟然忘记了对祜什哈里二郎的戒备。
摆上酒宴,分宾主坐下后,白雅玛发频频向郎成豹敬酒,自然是高谈阔论两家今后如何新近之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郎成豹感到奇怪,便问道:“我自来到努雅拉克部,怎么一直没见到大阿哥白天龙呢?”
“郎萨满你有所不知,今天,大阿哥白天龙和二阿哥白天虎,还有部落里的狩猎人去山里狩猎了,往日早就回来了,可今天不知为何还没有回来,故此没有和郎萨满说,望郎萨满谅解。”白雅玛发歉意地说。
“大阿哥去山里狩猎无可非意,既然这亲事定下来,不知何日行聘大礼?贝勒爷定好日期,我也好如实告之我家贝勒。”郎成豹问。
“我看冬月初四最好,取其吉利四平八稳吗,再说初四却又是个吉日。”胡苏里讷讷边说边用手掐算着说。
“胡苏里讷讷既然定了日子,贝勒爷,离这日期还有三天时间,这期间不会有什么变故吧?”郎成豹问。
“一言出口,驷马难追,大丈夫一言九鼎,是日我会带着大阿哥前去行聘礼。不过,为了将这门亲事搞得隆重些,我还会带着二百武士前去助威。我想,你家贝勒爷不会嫌我去的人多吧?”白雅玛发风趣地说。
听到白雅玛发要带两百名武士前去行聘,郎成豹心里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故做常态的说:“这是两家贝勒家定亲行聘,当然是去的人越多越好了,还显得气派,这也是我家贝勒求之不得的事。”酒宴结束后,郎成豹又接着说:“眼见大阿哥狩猎还没回来,我也不等他了。现在就告辞回部落去,好及时将这好消息禀告给我家贝勒爷,也做好接聘的准备。”说完起身,告辞了白雅玛发和胡苏里讷讷。郎成豹出了贝勒府,便快马加鞭的回了祜什哈里。
郎成虎见郎成豹回来,迫不及待地问:“白雅玛发可同意了这桩亲事?是否存有戒心?”
“婚事他们已经答应了,而且没有起疑心。并说三天后前来行聘。为了显示威风和加大场面,白雅玛发要带两百名武士前来行聘礼。看来这第一条计划,用关长胜除掉白雅玛发父子办不到了,只有第二条计划,将白天龙留在祜什哈里部做人质,如果白雅玛发不听大哥你的,咱们就除掉人质,然后再除掉白雅玛发。”郎成豹阴险地说到。
“时间紧迫,你明日便速去伊克勒,就看你这一石二鸟的妙计了!”郎成虎盯着郎成豹,认真地说着。
郎成虎与郎成豹会使出什么一石二鸟的妙计呢?三姓部落又会发生什么?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