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神奇的小毛驴
一提到新疆民间传说,人们多会想起骑着小毛驴的维吾尔智者“阿凡提”。这个爱憎分明又乐于助人的传说人物每次出场总是离不开他那头可爱、机敏的小毛驴。时间久了,新疆毛驴也随着他的主人声名远扬。
将近1000年过去了,阿凡提的故事已渐行渐远,而在布满沙棘的小路上,新疆毛驴仍驮着这些民间传说世代相传。
文献载,公元3世纪,新疆驴就作为运输工具奔走在丝路古道上。一直到现在,当地农民依旧喜欢养上一两头,因为,小毛驴不仅是交通工具,而且是家庭的一员。
新疆库车就是典型的驴背县城。库车40万人口,就有4万头驴。有人打比方说,4万驴车一次就能拉走全县人。这对驴来说不算太难。
新疆南部有着饲养驴的悠久历史。驴除了脾气犟一些以外,是一种各个方面都十分优秀的家畜。它们对饲料的要求很低,见什么吃什么。进了戈壁大漠,它们吃骆驼刺、旱芦苇、胡杨树的皮和叶,吃得津津有味。
而马就不行,马很挑食,非得吃专门准备的草料不可。驴一向忍辱负重,任由人们以“作风”不好为口实侮辱它的驴格,可它仍然一声不响地撑着四条细腿,背负起与自己体重相当的东西
从早到晚走一整天的路;而马则不行,马就是在奔跑上比驴有优势,若论干活,马比驴就差得远了。
公驴有露阴癖,而且还常有些“生活作风”问题,这对于把浪漫和情爱视作大逆不道的中原人来说是不可原谅的。所以,在中原人的观念里,驴的形象很不好。就因为这一点,人们常常忘了驴的若干优点。
自古以来,温饱而思淫欲。这群吃饱喝足又闲着没事干的老驴就难免要找点乐子。驴类天生性欲旺盛,生殖能力极强。驴虽老了,有的却还有生育能力。
于是过不了多久,这群驴中就多出了一头小驴驹子。经过若干年的发展繁衍,这群驴就成了以青壮年驴为主的一个群落,自由自在地在大漠深处的荒原和河道旁游来逛去。
在数千年历史中,曾有好几种动物与驴争宠。马、牛、骆驼,都曾被人青睐,而最终毛驴站稳了脚跟,其它动物几乎只剩下名字,连蹄印都难以找到了。这是人的选择,还是毛驴的智谋?
新疆驴好养,也能跟穷人一起过日子。一把粗杂饲草喂饱肚子,极少生病,跟沙漠里的仙人掌一样耐干旱。在新疆,常见一人一驴车,行走在茫茫沙漠戈壁,前后不见村落,一条模糊的沙石小路,撇开柏油大道,径直地伸向荒漠深处。
进了沙漠,驮着主人行装给养的驴,一声不吭地走着。只要主人不叫它们停下来,它们就一往无前地走个不停,再艰难的路它们都坚忍顽强地走下去。
到了宿营地,将驴背上的驮子放下来,驴儿们躺在沙土里打几个滚,似乎一天的劳累就烟消云散了。在沙漠里缺水的时候,驴可以像骆驼一样喝着一层碱壳的高浓度盐碱水解渴,而人和马喝了这种水是要丧命的。
在新疆,这是一个驴的世界,家家有驴。每棵树下拴着驴,每条路上都有驴的身影和踪迹。尤其一早一晚,下地收工的驴车一长串,前吆后喝,你追我赶,一副人驴共世的美好景观。
驴,他有一个古老的天性,看上去是快乐的。撒欢子,跳尕子,无所顾及地鸣叫,人驴已经默契到好友同伴的地步。
幽默的维吾尔人给他们朝夕相处的小毛驴总结了五个好处:不用花钱;嘴严,什么秘密它都不说出去;没有传染病;干多久它都没意见;你干累了它还把你驮回家去。 这可是一种新疆特有的驴的精神。
驴是可以长期忍受粗糙的食物,缺水且耐力极强的动物。大型耳朵及短而直立的鬃毛是其特征。
家驴是爱喧闹的动物,有时打架,有时为了扇诱随来的雌驴而发出很大的声音。
新疆民间流传的故事中,驴多是作为交通工具存在,即便再有灵性的“阿凡提之驴”亦是背着主人走南闯北的坐骑。不过,现在的新疆农民,正逐步将驴的“事业”发扬光大。
比如,到了新疆的游客现在多能见到打扮一新的驴车,乘驴车看民俗不失为好选择,也能让这些世世代代靠放牧获取收益的农民有额外的惊喜。
当地农民历来有养驴的习惯,许多家庭都会在家里养上一两头,把驴当作是一种劳动力,一种交通工具,但根本没有把驴看作是一种商品来生产。但随着驴价的上涨,许多农民的观念随之发生变化,家庭经济收入亦随之变得丰厚起来。
维吾尔人善良、宽厚,当看到某头驴因为年老而腿跛了、眼花了、体力衰弱了,就不再让这头驴干活,解下缰绳,让这辛苦了一辈子的老伙计光荣“退休”。 当地人感到家里的驴不够用了,会到荒原中和河道旁去设法捕获几头自由驴。捕回来的自由驴经过不长一段时间的驯养,就又重新成了家驴。
信仰伊斯兰教的维吾尔人禁食驴肉,他们不宰杀驴。所以,那些“离退休”的驴就常聚在一堆,做一些老有所乐的事。有时候玩得投脾气了,就忘了回家,反正荒原上和河道里有吃不完的芦苇草,吃喝不用发愁;而且对于它们来说,在哪儿睡觉都一样。慢慢地,它们就成了以大自然为家的驴。
如今每逢赶集之日,千万辆驴车拥街挤巷,前不见首后不见尾,没有哪种牲畜在人世间活出这般壮景。羊跟人进了城便变成肉和毛皮,牛牵到集市也将被宰卖;鸡、鸽子,大多有去无回。只有驴,跟人一起上街,又一起回家。当地农民已经将驴当做了真正的朋友和依靠。
家驴是经得起暴风摧残,耐力强的动物。
家驴貌不惊人,跑起来却很快,时速可达60-70公里。连狼赶也不上 。
小毛驴在新疆是以可爱、机敏感的形象出现。和“狗东西”一样,与人类亲昵的动物往往成为相互戏谑的词语,相熟的人之间称呼“毛驴子”也成为新疆的一大特色。
驴想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遛遛弯。如果两三天没回来,主人在附近又没有找着,就不再管它了。
驴属于奇蹄目马科驴属,是非洲野驴的后裔。公元前4000年起已经被人类驯化为驮畜。驴平均肩高1米左右,但不同品种之间的差异很大。
在新疆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里还有一种被当地人称作野驴的驴,与某些野骆驼有着相似的身世。
在长满芦苇的荒原和河道里,常可见到一群群健壮的驴在四处漫游。当地人说这些驴是野驴。其实它们与真正的野驴是两个不同的品种。
新疆南部真正的野驴存活于昆仑山中的高山荒漠草原上。说它是驴,仅是长相有些像驴而已,其实属于马科,学名叫西藏野驴,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而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中的“野驴”是家驴的后代。准确地说,它们不应该叫野驴,而应该被称为“自由驴”。
“阿凡提之驴”的后代仍在不停为主人做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