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四川总督赵尔丰经略川康威镇西藏
(赵尔丰像)
我们在满族文化网发文《清朝灭亡后,九大封疆大吏的结局》,网友@刘胜给留言如下:
务请关注川督赵尔丰经略川康威镇西藏之功业。民国因之有藏事之基,此国家民族之功无可回避!延安时期出谋精兵简政之策李鼎铭先生即赵公之外侄也。
我感觉非常好,故写一小文,纪念赵尔丰先生。
赵尔丰,汉军正蓝旗人。他的祖籍是今天的辽阳。而这地区,辽灭渤海国后,把很多渤海人移民至此,另也加入一些契丹人进行监督。而明朝占领后,并没有从中原移民,所以这地方人大多数为渤海人。赵尔丰的祖先很可能就是渤海人。
赵尔丰之父是道光进士,他的兄弟尔震、尔巽、尔萃均考取进士,家庭可算书香门第,唯有他不喜科举,而以军事能力见长。他主要政绩就主管西康的改土归流(因当地民族的反抗,也是长期用军事手段进行),带领军队收复西藏,担任驻藏大臣。最后是代理四川总督。
他兄弟中有一个哥哥也是晚清重臣,就是赵尔巽在晚清任民部尚书、天京将军、江西总督、四川总督、盛京将军、东三省总督。进入民国后,以大清遗老自居,担任清史馆总裁,主修《清史稿》。段祺瑞执政期间,他任善后会议议长、临时参议院议长,按现代话说,也到正国级了。
1911年爆发辛亥革命的时候,赵尔丰署理四川总督,署理相当现在说的代理某官职,尚未正式走任职手续。继武昌起义后,成都也发生兵变,当地汉族新军士兵建立大汉四川军政府,尹昌衡自任都督,宣布独立。后因军队发生哗变,尹昌衡指责哗变背后是赵尔丰,将赵尔丰处死。赵尔丰死前大骂尹昌衡不守信用。
因为后来成功建立民国,所以历史对赵尔丰的记述都是贬义的、负面的。
1927年章士钊写文《将军叹》,对赵尔丰的军事才能和对治理川藏的历史性功绩给予充分肯定。并写诗称赞道:
晚清知兵帅,岑袁最有名。
岂知赵将军,川边扬英声。
诗中说的岑袁,就是指晚清杰出的壮族军事家岑春煊和汉族的袁世凯,当时一般人说起晚清军事家就提这两位,却因为辛亥革命的原因,把赵尔丰将军的军事才能和历史功绩埋没了。
赵尔丰的最主要功绩主要就在川藏上。现在说,西藏是元朝纳入版图,但实际上,元朝并没有在西藏建立具体统治机构,没有派官员或军队长期驻扎。西藏更多是形式上归顺大元,而大元重视的是西藏的宗教,不仅不对西藏行使权利征税,而是把国库大部分收入捐赠给西藏宗教事业。要说派官员长期驻西藏和驻兵,是从大清开始的。而对维护大清对西藏的统治,赵尔丰功绩很大,因为最后是他收复的,如果没有他的,西藏的地位就很难说了。
晚清,面对外部势力对领土的威胁,开始了一场建省热,如新疆建省、满洲地区的东三省建省,台湾建省等。
赵尔丰是西康建省的首创者,是第一位系统经略西康的清朝大臣。他在西康主张6年,推行改土归流。
原来西康当地都是藏区,以前中央并未进行实际管理,都是土司自己管理。所以他的改土归流遭到当地土司激烈反抗。别不把土司当回事,当年乾隆时候的大小金川就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说明那里民风剽悍。赵尔丰围攻桑披寺长达数月,并切断水源,但是久攻不下,无计可施。最后有知内情的人带领从地下水道,出其不意地打到里面,才攻下寺庙。
通过强推改土归流,展现了赵尔丰军事才能。他为加强对当地民族的统治,招募内地汉族农民到那开垦。
因赵尔丰在西康用军事手段强力推行改土归流,西藏方面得知,担心赵尔丰下一步就要对西藏动手,调集藏兵。藏军在川边和西康经常发生军事冲突。
1909年,赵尔丰击败进攻巴塘的藏军,并乘胜进入西藏,占领江卡、贡觉等四个部落地区。赵尔丰要乘胜追击,距离拉萨只有六天行程,西藏地方领导逃到印度。赵尔丰打算在西藏推行郡县制,大清上层担心赵尔丰行动太过激烈,引发变故,故紧急叫停。
从赵尔丰角度,为君为国尽力,也无可厚非。但个人认为,现在从讲民主法治角度,赵尔丰推行中央集权,过于激进。包括在四川,对保路运动镇压,过于迷信武力。
对赵尔丰评价,现在很多方面开始转变,认为赵尔丰收复西藏之功应与左宗棠收复新疆之功相等,对于其功长期被埋没表示惋惜。
作者富察春兵
满族文化网原创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