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原生态“五绝”艺术
长白五绝 雪国神韵
——长白山原生态“五绝”艺术
◎王松林/文
【编者按】长白山脉“横亘千里”,乃是东北亚第一高峰,被誉为“云上天堂”的壮美天池,是松花江、鸭绿江和图们江的发源地。因此,长白山历来都被视为东北地区的地理坐标。最早见于《山海经》记载,初“名曰不咸山”,后南北朝至隋唐时期又有单单大岭、徒太山、太白山等不同名称,至辽金时期才最终定名为长白山。在历史上,从早期的肃慎、勿吉、靺鞨到清代满洲,古代东北诸民族均对长白山十分崇敬,将其奉为“圣山”。
长白山不仅以自然风光闻名天下,更以博大精深、古老悠久的原生态文化享誉世界,其中被学者王松林定义为长白山“五绝”的“说部女神”、“满族面具”、“森林符号”、“原始图腾”、“玛虎古戏”五种艺术形式是最为典型代表,在“东北亚丝绸之路”文化交流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我们研究长白山原生态“五绝”艺术,创意“五绝”文化品牌,就是为了更好的升华长白山文化理念,讲好长白山故事,营造长白山最美乡愁,发展长白山经济建设。
长白山原生态“五绝”艺术的内涵
“文化”是人类征服自然、社会及人类自身的活动、过程、成果等多方面内容的总和,存在于人类生存的始终,文化在文明社会之前便已产生;而“文明”则是人类文化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指文化成果中的精华部分。文化是文明的基础,文明是文化的物质及精神方面的表现,但并不是所有的文化都能结出文明之果,而任何文明都有文化的背景和基础。所以说,文化可以决定文明的命运,文明的程度可以影响文化的改变。
人类原始社会是一个极其漫长的历史时期。长白山原生态“五绝”艺术,是原始社会人类思维和精神领域中创造活动的结晶。研究长白山五绝艺术,不仅可以帮助我们回答关于艺术的发生、原始思维的发展、原始艺术的特点和规律等问题,而且可以帮助我们认识人类发展史和长白山文明起源。例如,原始森林图画符号是原始人创造出来而又为原始人共同享受的一种艺术。当原始人的全部意识形态还没有分割成各个部分而是一个统一体的时代,原始符号艺术对原始人的生活的影响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又如原始岩画与原始宗教就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甚至成为原始宗教和原始巫术的外化形式。在研究原始艺术的时候,任何将原始意识形态的统一体割裂开来的做法,都很难达到正确的认识、得出正确的结论来。
笔者提出的长白山原生态五绝艺术(包括“满族面具艺术”、“森林符号艺术”、“原始图腾艺术”、“女神说部艺术”和“玛虎古戏艺术”),是音乐、舞蹈、造型、美术、口传等多种元素在内的综合性艺术范畴,作为外界客观世界在人类头脑中的观念形态的反映,受到原始人的思维的直接影响,但原始艺术受其他外在条件(如地理环境、生态环境和其他自然条件等因素)的影响,也是不应忽略的。
总之, 长白山原生态“五绝”艺术是代表长白山先民新石器时代:游牧、渔猎、采集、农耕文明的最高级的手工技艺和思维反映,具体表现为自然崇拜、图腾崇拜和祖先英雄崇拜,其万物有灵的信仰是核心价值观。
一、说部女神艺术
——创世古歌 ·鸿蒙丽影
——展现人类童年记忆的百科全书。
辽宁博物馆红山女神
红山大母神石雕
满族说部是口述历史文献,更是珍贵的人类文化遗产,它的产生是在自然的历史背景中,由传承人代代口述而传承下来。
满族说部,源自满语“乌勒本”,意思是“讲古”“讲根子”,译作汉语当为“传”“传记”之意。满族说部是满族先民传承下来的一种长篇说唱艺术形式。
著名满族文化传承人富育光和傅英仁老人回忆:在他们小的时候,就在瑷珲、宁安一带听到多位老萨满传讲过不同内容的《天宫大战》(又称神魔大战故事)……其内容演述萨满女神创世开辟之圣迹,满族说部中,“神龛”故事出现最早,这说明萨满女神创世神话是所有满族说部故事的源头。满族所部的女神神话,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体系。在这个体系中,既有萨满女神开天辟地、创造人类与万物的创世女神神话,也有萨满女神创制新的婚姻制度、保佑族人健康长寿的婚姻女神神话,既有创造生命、哺育人类、繁衍后代的生育女神神话,还有开创基业、绵延种族、造福后人的族源女神神话。其中,女神创世为故事核心,由此核心衍生了许多人物和传说, 满族说部具有鲜明的萨满女神神话特征。民间故事家王海洪老人传承下来的《神魔大战》(兴凯湖地区流传版本),进一步佐证:在传世的满族说部作品中,满族先民集体创作的《神魔大战》是满族先民一切萨满女神神话的原型,也是满族创世神话的开篇。既是满族先民宗教信仰的根系所在,也是满族先民神话思维的源头。《神魔大战》中的人物神谱、思维特色、情节模式和创作风格影响了后世萨满神话与传说。《神魔大战》中的至上神阿布卡赫赫既是一位威名远扬的萨满女神,也是一位至高无上的天神。在不同的满族神话、传说中,阿布卡赫赫已经演化为满族先民不同历史文化时期的始祖母或女首领。阿布卡赫赫成为萨满女神的创作母源。
物换星移,岁月沧桑。曾经生活在白山黑水这片热土上的祖先,为后世留下了极为丰富的民间故事、神话传说资源,特别是长白山满族萨满女神传说系列流传广泛,家喻户晓,经久不衰。目前《满族说部丛书》列入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出版54部,是中华民族乃至人类文化史上的重要成果。其中出现或提及的女神至少超过300位,被赞誉为文化人类学的百科全书。这是长白山地区宝贵的文化遗产和精神财富。
满族佛朵妈妈女神 李宝树 王松林/绘画(担心此图可能不符合本平台的规定,故省略)
满族芍药花女神 李宝树 王松林/绘画
二、满族面具艺术
——远古遗珍 · 绝代匠心
——刻绘在人面上的东方壁画
内蒙赤峰岩画太阳神
原始萨满面具石雕
满族面具是长白山地区古人类创造并留传下来最辉煌的原始艺术瑰宝,又是传承至今的璀璨文化遗产。长白山地区满族面具作为一种纯精神的万能武器,随着原始先民的恐惧感、自卑感逐渐消失后,就慢慢演变成娱神娱人的工具。满族面具由庄重威严的萨满祭奉逐渐转为戏剧娱乐表演。满族面具基本上以反映女神为主,其形成时间大约为原始母系社会的繁荣时期。中国北方地区是世界上萨满面具的发源地之一,它以其特有的地域特征、分类及文化价值等,被称作是萨满教的“活化石”。早年满族萨满面具多用玉石、骨刻、草枇、兽革、龟盖、贝壳、葫芦制成。近世多用高丽纸、桦树皮制成,再刻绘人、鸟、兽、神怪形象,或慈祥、或狰狞,千姿百态。每一个面具背后都有至少一个神话和传说故事,而内容都蕴含了大量的文化内涵,它反映了更早期的原始先民的生存状态和文化心理。
从石器时代开始,祭师们就在庆典或者施巫的各种场合上使用面具,特别是在满族文化的发展中,人们的狩猎、祈祷、祭祀活动中,曾经广泛使用面具。因为戴上面具以后,人们可以从灵魂世界获得更多的信息,来解决现实世界的很多难题。戴着面具的祭祀舞蹈,可以连通神谕,与多种神灵对话,共同来对抗宇宙某些未知的力量,制裁和驱逐某些不利于人类生存的邪灵异物,是人们在现实生活通往超越现实的具体手段,达到与神灵沟通的目的。
满族面具的五种功能:一是敬神,为尊重神灵,不能以凡人的面目直视众神,遮掩面孔,也遮掩内心。二是惧神,怕神看见自己真实面目,招惹神怒,惩罚自己,不让神辨认出来。三是诱神,戴上各种面具,让神误认为是神族,可以直接对话,通灵,也可以起到震慑神的作用。四是娱神,以面具形态,显示各种超人技能,有趣好玩,让众神高兴,降福人间!五是领神,把自己神格化,戴上神灵面具,以祈求该神的保佑,或得到该神的威力、智慧和附体,达到战胜一切的目的!因此,丰富多彩的满族面具艺术,被誉为“刻绘在人面上的东方壁画”!
选自王松林《中国满族面具艺术》
选自王松林《中国满族面具艺术》
三、森林符号艺术
——文明密码 ·天地神书
——隐秘在原始森林里的古老音符。
王松林考察内蒙赤峰白岔河岩画
王松林考察大兴安岭松岭岩画
长白山森林符号是古代萨满用来与神灵对话和沟通的语言记忆,后多在萨满生活的北方森林地区与北方民族间流传使用。因此,森林符号也称为森林图画文字,源于自然而又回归于自然,饱含原始与原味的质朴之情,古老的艺术魅力成为森林符号艺术的显著特色之一。
森林符号艺术包括古代岩刻、彩陶、骨刻,树皮、兽皮绘画,以及砍木标记等多种形态,构成了独树一帜的原生态艺术体系。早年间的森林符号应用于任何事物的表面,无论是萨满祭祀礼仪的膜拜物,还是刻画在岩石、森林树干上的标记,都具有改变某种宗教的意义和能力。符号表达了这些奇幻的人物、动物、植物等寓意,是长白山古人的祖先神灵,是最初的自然之灵的化身和显圣。
长白山森林符号倡导万物有灵、敬畏自然之精神,创造了许多森林民族的传奇故事,讲述着关于“森林部落”的历史、英雄、图腾演绎过程。故事题材涉猎广泛,包含出生、狩猎、采集、爱情、婚姻、战争和死亡等诸多内容,具有象形、指示、会意、警报、祈福、通灵、诅咒等多种功能,代表着驱灾辟邪、祈福纳吉之意。
大兴安岭地区发现4000年前彩绘在岩石上的岩画2000多福;松花江发现旧石器晚期的兽骨化石上的符号,多达数百种;近年笔者发现并收藏大量的石刻图画符号,可谓“流动的岩画”。
森林符号是指一定意义的长白山各民族透过艺术的梦想,跟他们的祖先和膜拜的神灵进行心灵的交流,即为“原始图画文字”。在梦想的世界里,人们仿佛看到了关于天地创造、民族起源的真实场景。用神灵的符号语言传递神与人的信息及美好愿望。
数千年来, 长白山的森林符号艺术,有其独特的地域特征与人文特色,既是当今世界上最为古老的,同时又充满时代气息,它是一种真正的活的艺术,并在不断地发展传承着,在长白山的文化艺术领域占有特殊地位,它不仅是传统艺术也是 当代艺术。它的历史价值和审美价值极为深远:一是复兴了濒临消亡的长白山原始萨满艺术,为东北非物质文化遗产宝库又增添宝贵的财富;二是填补了长白山文化的历史空白,在长白山文化历史长河中从来没有任何文字符号能像森林符号这样具有顽强的的生命力和感召力,森林符号艺术的再现是长白山五绝艺术的重要节点;三是创立了长白山多民族符号文字表现形式。这块神奇的土地,蕴育了独特的文化艺术——神书。这是目前我国唯一现存的仅在中国北方森林地带传承和使用的文字符号,它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述说着萨满的精神世界,让世人充分感受到它的美丽、质朴、顽强、创新。目前经笔者抢救整理的森林符号的基本字符有近千个左右,常用的约500个,字体象形、会意、指示,图画特色明显。仿佛古老的音符响彻雪国大地,让我们慢慢的守护它,呵护它,弘扬它,走向世界。
随处可见的长白山采参符号
依然存活在长白山里的采参符号
王松林用森林符号书写的神书
四、原始图腾艺术
——敬天法祖· 血浓于水
——凝聚祖先生命智慧的集体颂歌!
辽宁博物馆凤鸟玉雕
萨满图腾柱(三角龙湾景区)
图腾崇拜是原始宗教的一种表现形式,它和氏族社会的先民相一致。它相信人与某一图腾有血缘关系,或相信一个群体或个人与某一图腾有神秘关系的信仰。主要是为了将一个群体和另一个群体区分开来。可以从图腾分辨出一个族群的神话,历史记忆、沿袭习俗等。比如,某一族群相信蛇与其有血缘关系,蛇便成了图腾崇拜的对象,蛇的图形也就成为这个民族的标志,图腾崇拜的过程形成了种种图腾禁忌,主要是禁止同一图腾者之间发生婚姻关系,对维持族外婚制度起到了重要作用,其他的禁忌,如不能捕杀本氏族的图腾动物,不能食用图腾动物的肉,不能采摘图腾植物等。世界上的一些民族都有过自己的图腾时代。
而追求人类种族的繁衍导致了氏族社会中对生育女神的崇拜。而图腾崇拜则包含了更丰富的含义:一是史前人类对自身的来源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二是人类为了求得某种超人类力量的保护,以达到种族繁盛的目的;三是为了祈求人类繁殖能力的增强,所以说,从祈求生殖的角度来说,图腾崇拜也是一种生殖崇拜。而由于天地生殖万物观念的发展,人们认为人和动、植物都有血缘关系,于是他们将自己的氏族依附于某种动物或植物,相信本氏族会像所依附的动物一样数量众多,体格健壮,会像所依附的植物那样满山遍野、枝繁叶茂。因为他们认为所依附的动、植物有灵性,具有非凡的力量,所以他们也寄希望于得到所依附物的保护。由于明白了女性生殖的道理,所依附的方法通常是这样:认为本氏族来源于始祖所依附的动植物的交合,这种动植物便成为该氏族的祖先,也就是该氏族的图腾。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图腾崇拜也是一种祖先崇拜。一般来说,每个氏族都有自己的图腾,某种动植物一旦被奉为图腾,便脱离了其原来的本性而成为一种神秘力量的象征,红山文化中的玉龙、玉蝉、玉鸟便是如此。
以牛河梁女神为代表的红山女神是生命创造与再生的神性功能的“显圣物”。她具有创造生命与万物的法术功能,她是东北原始先民心目中的生育神、繁殖神、保护神,是能够保佑原始先民实现各种愿望的万能的神。而与女神像同时出土的猪、熊、鸮(俗称猫头鹰)、鹰等动物,都是女神的变形象征,它们共同构成了女神象征系统,被先民赋予了独特的文化内涵:熊因其一年一度的冬蛰春醒的自然习性,而使得先民将熊视为大地母亲自然节律的象征,视为死亡与再生女神的象征。鹰是萨满女神的化身与象征,鹰是萨满神坛上最神异、最高贵的神灵,鹰神妈妈是萨满神坛上赫赫有名的女神,因此备受萨满教徒的崇拜。鹰是自然界中最长寿的禽类之一,它的拔羽再生、延长寿命,使得先民将其看作是女神死而复生的神异奇能的象征,鹰因此成为女神的原型性动物。在世界各地岩画上发现大量的蛙坑符号和星象符号,也是象征人丁繁衍的巫术仪式。
由此可见,人类对女神的崇拜并不是某种个别现象,而由这种崇拜衍生出来的一些祭祀仪式、信仰观念便自然地成为原始宗教的一部分。在红山文化祭祀遗址中发现的生殖女神裸体塑像向我们展示了5000多年前西辽河地区原始居民生殖崇拜的史实,当今学术界普遍认为,生殖信仰的意义是双重的,即一方面追求人的繁衍,另一方面也追求动、植物的繁殖,企图促进渔猎、农业和畜牧业的丰收。因此,红山文化的裸体孕妇塑像也反映了先民渴望六畜兴旺、五谷丰登的心愿。
而图腾偶像化,更是英雄崇拜的象征;引领人类走向勇敢、正义、和谐的正能量。也教育人类热爱自然、敬畏生命、和谐共融的生存理念。团结、向上、大爱是图腾文化的普遍认知功能。
长白山萨满博物馆藏骨雕图腾柱
五、玛虎古戏艺术
——千年一戏·经典传承
——来自戏剧活化石的精彩演绎!
傅英仁先生传承下来的玛虎面具图谱和葫芦面具
辽金玛克辛舞(青铜浮雕)
戏——《字源》中对“戏”(从虎、豆、戈)会意:祭祀或大宴时,有人带着虎面具,持戈舞蹈。可见玛虎戏的源头。《尚书·舜典》“予击石拊石,百兽率舞”;击打乐器石琴,带着禽兽面具跳舞的场景。玛虎戏的起源,也是从远古的祭神仪式开始的。根据部落的需要,以歌舞娱神,禳灾祈福,祝祷丰收。汉代表演的剧目《东海黄公》有带着白虎面具的演员;唐代有大面戏,《兰陵王》就是代表作。隋唐时期的“渤海乐”,“靺鞨舞”,金代的“马克辛舞”、清代的蟒式舞、扬烈舞等。
玛虎古戏,满语“玛虎朱赤温”,是满族民间以祭神驱邪歌舞为主要表演形式的传统戏剧。戏剧中的神灵都是以佩戴各类神灵、动物、植物的“假面”出现,即满语的“玛虎”,汉译“面具”。玛虎古戏的剧情,多以会晤神灵、娱乐神灵、酬谢神灵从而为人类除灾避邪、祈福纳吉的特定故事,带有古代萨满神舞的鲜明色彩,这种久已失传的满族民间艺术表演形式,被人们称为保留远古文化基因的“戏剧活化石”。
玛虎古戏的最大特点是,剧中人物大多戴“面具”,说唱伴歌舞,演出形式活泼。其中祭神驱邪歌舞,是古人类追求美好生活心路历程的集中反映。人们用歌舞来取悦于神,表达对自然的敬畏,祈求天神的更多庇护,以满足人类社会生殖繁衍、人畜平安、风调雨顺、合家幸福的虔诚心愿。
玛虎古戏曾广为流传于东北满族聚居地,常在庙会、祭祖、年节、宴庆时表演,并具有强烈的娱乐功能。玛虎戏班子走进乡镇村屯,无论室内、庭院、街路、戏台都能演出,演出时间可长可短,有的戏班子还中间穿插各种杂耍表演,如捞油锅、砸磨盘、过火坑、上刀梯等。这些好看的杂剧元素,常常让观众频频称奇。作为一种群众喜闻乐见的民间戏剧,融汇萨满神功、神术、神面、神歌、神舞多种表现形式,故而,无论视觉效果,还是表现形式,都具有赏心悦目的心态观感和引人入胜的视听效果。
辽金面具舞(麻布画)
民谣:“先盖庙,后唱戏,钱庄当铺开满地;请镖局,插黄旗,大个元宝拉回去。”这说明,盖庙唱戏,已成为早年东北商人开拓财源的重要手段,也可以看出演艺行业的兴盛。
玛琥戏在萨满文化中,是会晤神灵、娱乐神灵从而为人类祈福纳吉的特定行为。在认识古代文明与现代文明的关节链条上,其“酬神活动”是非常重要的人类行为,由此而逐渐衍变,使这种行为成为娱人的戏剧。
玛琥戏是满族传统戏剧的一种旧称。它以设坛祭祀、酬神还愿、驱邪纳吉为主旨,融礼仪和戏曲表演、娱神活动与娱人活动于一体,主要流传在东北满族人聚居的地方,具有浓厚的萨满文化色彩,是一种群众喜闻乐见的民间剧种。可以说,满族民间遗存的玛虎戏,是继“二人转”之后又一个东北文化现象,具有原生态的传统民俗文化特征,是盛开在东北亚丝绸之路上的一朵奇葩。
满族新城戏玛虎舞
满族文化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