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长篇历史小说《清始祖传奇》:布库里雍顺逢险境误入野狼岭
编者注:本文为王松林 王海洪著长篇历史小说《清始祖》连载。
3月4日发文章《长篇历史小说《清始祖传奇》:楔子》。
3月5日发文章《长篇历史小说《清始祖传奇》:萨满女神下天庭旧国重游》。
3月6日发文章《长篇历史小说《清始祖传奇》:萨满神施法术三姓息鼓收兵》。
3月7日发文章《长篇历史小说《清始祖传奇》:萨满女神暗示三仙女下凡》。
3月8日发文章《长篇历史小说《清始祖传奇》:山洞中布库里雍顺降生》。
第五回
布库里雍顺逢险境误入野狼岭
传授萨满神功女神深山收弟子
布库里雍顺一觉醒来,天已黄昏,木筏搁浅在水岸变,眼前是一座大山,进退两难的他束手无策,仰天长叹,“难道老天是要绝我布库里雍顺于此吗?”在布库里雍顺昏睡中,木筏顺江水而下,又遇上大风,木筏无人控制,被风吹进江岔子里,因为被水草、野藤蔓缠住,他弄了一夜也没将木筏弄出半步。白忙活了一夜,加上自从坐上木筏就未进食,肚子开始咕咕叫了。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布库里雍顺打算到山中找些食物,吃饱了,有力气了,再将木筏弄出来。随即跳下木筏,向对面山上走去。而这大山全是悬崖峭壁,令人望而生畏,布库里雍顺身手矫捷,蹬崖攀峭壁如覆平地,而到了山顶发现,这儿竟是座秃山,别说山果,草也长得稀少,前面不远处到有茂密的森林,遥遥观察了一番,觉得没什么危险,他又来到密林中,可也没有山果等可以充饥的食物,只好再向森林深处走去,在森林中穿行了一阵,发现一条羊肠小道,便顺着小道往前走,逐渐在视野范围内看到一片灌木丛,心想这里一定有果子可以充饥了,便加快了脚步,走进灌木丛,不出所料,发现了一棵山梨树,梨树枝都被梨子压弯了枝头,布库里雍顺伸手摘了个山梨,咬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咽,就吐了出去,这梨子还没熟透,味道又酸又涩,根本无法下咽。刚要到别处再去找找,突然从远处传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嗥叫声,他听得头皮发紧,暗想这是什么在嗥叫,这样凄厉、恐怖?接着又从四面八方不断传过来嗥叫声,在森林中交相呼应着。布库里雍顺警觉地向四外望去,只见从四周慢慢出现十多条野兽,这时已将他围在中心,一些野兽俯身,曲前蹄,慢慢向布库里雍顺靠来,有的则前身趴在地上,嘴里流着涎,獠牙在月光下闪着森森白光,双眼发出贪婪的凶光直直射着他,并缓缓向中心靠拢。布库里雍顺并不知道这野兽是狼,更不知道狼集体出动觅食的利害和凶残,只是出于一种本能,他立即警觉起来,感觉到危险正在慢慢逼近,只要稍不注意,自己就会丧命在这数只狼的尖牙下。
在紧张的气氛中,忽然从远处传来一个年迈女人的声音,“英勇的巴图兽,别只想着填饱肚子,你面前的野兽可是凶残无比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今夜你就是他们的猎食目标,你还不除掉他们,等待何时,再等你的命就没了!”
话音刚落,狼群中一只老母狼嗥叫一声,呼唤着自己的同伴向前又走了几步,靠近的狼,仍旧是前身匍匐在地上,时不时摇动几下脑袋,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在黑夜中绿油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布库里雍顺,眼看狼就要准备发起进攻,布库里雍顺的性命危在旦夕。
此时的布库里雍顺脑门冒汗,但却很镇定,抬头向那个女人说话方向看去。只见对面的光山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身边放着个黄布包,旁边是一个大火池子,火池子里不知烧的什么东西,身后面是用木头搭成的架子,上面好像横三竖四放满了刀,只不知她要干什么。眼看狼群离自己越来越近,布库里雍顺知道自己必须用尽全力除掉它们,伸手向身后摸去,“坏了,娘留给我的弓箭忘记带在身边了!”这该如何是好?赤手空拳根本不是这群狼的对手。山上有树,可眼下到何处去找棍棒?低头四下搜索一遍,竟连块石头也没有,眼前却有一块几百斤重的大石头,这样大的石头如何能当武器攻击狼,这让本来镇定的布库里雍顺心慌起来,瞅着狼群只是发愣不动。
忽听白发老太太又说道:“即将命丧眼前,你还在那发什么愣!大石头拿不动,你为何不用手掌将石头击碎,再去打狼!”
布库里雍顺眼见别无良策,只是觉得这老太太的话有些夸大,便大声喊道:“老奶奶你糊涂了,手掌如何能击碎这坚硬的石头?”
“不做怎么知道不能,你照我说的做,不然谁也救不了你了。”白发老太太站在大石头上,指导着布库里雍顺,“你气入丹田,收日月星光、精华之气,运足两臂之力,然后用力向大石块击去!”
布库里雍顺按照白发老太太说的做,运足双臂之力后,只听白发老太太说:“你还不劈那大石,更待何时!”
布库里雍顺运足气力,举起手来,大呵一声,臂起掌落,几百斤重的大石块顿时被击打成碎石块。
步步紧逼的狼群被布库里雍顺大呵声,吓的倒退了一些。布库里雍顺这一声,真是雄浑有力震得地动山摇,在山谷间不停回荡。
手疾眼快的布库里雍顺拾起石头,就向狼群打去,两手迅速扔出石块,“嗖嗖”两声击中两只狼的头上,当时毙命,呜咽声就止在嗓子中。
狼是很聪明,团结性很高,攻击性很强的动物,布库里雍顺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它们还没反应过来,几只狼便被打死在场,狼群头领,也就是那只老母狼,大声嗥叫,似在告诉狼群不要惊慌,向目标发起进攻,这群恶狼也像听懂了般,没有了刚才的慌乱,面部狰狞,龇牙一起向布库里雍顺猛扑过去。
布库里雍顺见狼群集体发动进攻,更是加快手中速度,手起石落准确无误击中离自己最近的几只狼,被击中的狼当时脑浆崩裂,倒地气绝。
老母狼眼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敌人击毙,扬起脑袋,发出阵阵哀嚎,好像在向老天哭诉,更是在发泄自己的怒气,其他的狼见同伴一一死于眼前,不知是攻还是退,扭头望着那只老母狼,在等它发号施令。
布库里雍顺不给它们喘息的机会,在老母狼哀嚎时,箭步如飞的向母狼跑去,老母狼见布库里雍顺跑来,便跳跃起身体猛扑过去,布库里雍顺向旁边一闪,让老母狼扑了个空,却紧紧抓住了它的后腿,这更是激怒了老母狼,折身张开血盆大口,向布库里雍顺的咽喉处咬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布库里雍顺机灵胆大,又加上自己力大无穷,见狼咬来,使出浑身力量将老母狼在空中抡了一圈,眼角瞥见不远的山坡上有块大石头,便将老母狼抛去,只听“咔嚓”一声,老母狼被撞的粉身碎骨,气绝身亡。
群狼见领头狼被摔死,知自不是对方的对手,掉头各自逃命而去,不敢再向布库里雍顺扑来。
布库里雍顺见老母狼已死,更是信心大增,起身去追逃跑的狼,边追边说:“你们这些不识好歹的狼,看我今天不将你们全除掉!”
正当布库里雍顺向逃散的狼追去的时候,又从山上下来一只狼,它一声嗥叫,将四散逃去的狼群拦住,好似要报仇雪恨一般,又掉头向布库里雍顺猛扑过来。这回狼群不再耽搁时间,一齐直接向布库里雍顺袭去。
布库里雍顺手起石落,与狼群在灌木丛中,上演一场人狼大战。一番交战,狼群已被布库里雍顺打死一半,剩下几只见势不好,各自夺路而去,他欲再去追,就听白发老太太说:“勇猛的巴图鲁,狼群已被你打散,就不要去追了,剩下的让它们逃命去吧。年青人应记住,它们也只是为了生存才不得不攻击人类或是其他动物,我们不能将它们赶尽杀绝,成大事者,必须有此胸怀啊。”
布库里雍顺听后,停住脚步,“多谢这位老奶奶,指点迷津,我记下了。”他边说边向白发老奶奶走去,来到近前细细打量一番,见这位白发老奶奶,白发披肩,如同瀑布一般,慈眉善目,望着走进的布库里雍顺面带微笑,坐在一块山石上。身旁是一丈见方的大火池子,池子里烧的铁索、铁板等,火上坐了口锅,里面烫油翻滚着,石头后面是用木杆搭成的三角架,上面横三竖四的摆着许多雪亮的刀,一块木板上插着刀,上面露出全是刀尖,只不知所为何用。
见白发老太太坐在石头上,烤着火,此时已是三伏天,正式天气最热的时候,这位老人却在此烤火,真是让人不解。这山上野兽成群,凶险之极,她却安然无事在这烤着火,真是奇观,更让自己不解的是两人素未平生,却在危险时刻出手教自己单掌劈石,不然现在自己已是那狼群的胃中餐了。这位老奶奶定是非常人,想到此布库里雍顺急忙恭恭敬敬走到老者面前,鞠躬行礼道:“晚辈在此拜见老人家,多谢您指点迷津,传授我劈石之法,救命之恩晚辈定没齿难忘。”说完又给老奶奶行了个大礼。
白发老太太依旧面露微笑,“巴图鲁,你除去恶狼,一定很累了,快坐下歇歇吧!”
“多谢老奶奶,不过这山上野兽凶猛,您一个人在山上太危险了,难道不怕被野兽吃了?”布库里雍顺坐定后问到。
“你一个人赤手空拳上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又知道这儿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狼群?”白发老奶奶不答反问到。
“晚辈确实不知这是何处,更不知这儿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狼群,还望老奶奶能告诉我一二啊。”
“此地叫野狼岭,因这岭上狼群十分多而得名,就连老虎都不敢到这岭上来,你就知道这岭上的狼群有多少了吧。你小小年龄,胆子不小,这附近杳无人烟,你从哪来,到此又做什么来了?你叫什么名字?”白发老太太望着眼前的少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姓爱新觉罗,名叫布库里雍顺,是天上三仙女所生,我娘生下我后,便回了天庭,叫我乘木伐顺江而下。因我与娘亲刚刚分别,心中十分难受,昏昏沉沉中在木筏上睡着了,等醒来时,木筏被风刮进江叉里,进退不得。因腹中饥饿,便来此山上寻些食物果腹,不想却遇到了狼群。”接下来的事情,这位老奶奶都知道了。
听后,老太太拍着布库里雍顺的肩膀,大笑着说:“不愧是三仙女的儿子,不但有胆量,又聪明,我的单掌劈石,一般人几年都学不会,而你却一点就会,真乃当世奇才啊。”
“多谢老奶奶的夸奖。”布库里雍顺说。
“论起辈份来,你叫我一声老祖宗,也不吃亏。但我这人不喜欢论那些辈份,看你孺子可教,我收你为弟子,你可愿意?”白发老太太问布库里雍顺。
“多谢老奶奶美意,但我不知老奶奶您到底是何人,这个师我暂且还不能认。”布库里雍顺老实回答道。
“嗯,说得有道理,那我就告诉你,我是天上的萨满女神。为了重兴我女真族,而你又是女真人的后裔,这重任自是要你来完成,所以我要将萨满神功传授给你,助你兴国立业。”萨满女神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如实说出。
布库里雍顺一听,这位坐在自己身边的白发老太太竟然是萨满女神,当即跪倒在地,三拜九叩说:“布库里雍顺拜见师父。”拜师完毕,萨满女神说:“想必你也饿了,刚才又使全力击退了狼群,现在一定更饿了。”然后便伸手指着小山告诉他,在山后的火堆里给这个徒儿烤着鸡,让他赶紧去吃。“吃完,我就开始传授你萨满神功,你定要认真学才行啊。”
布库里雍顺狼吞虎咽的吃完女神给自己烤的野鸡肉,然后来到女神跟前,等待师父教自己神功。女神打开黄皮包,从黄包里拿出神鼓、腰铃、神帽,还有萨满神的日月星光萨满神刀。这神帽是用天上的仙女所织的云霞彩缎做成,上边秀有恩都里神像和萨满女神像,边上插着白色天鹅毛,萨满在神会上,或是预测大事时,都必须戴着神帽,所请的神灵才会附体。神鼓是用兽皮制成,中间有个铜圈,八根红绳栓在鼓圈上,红绳上串着响动之处,上面也画着恩都里神像和萨满神像,萨满神用鼓鞭敲定神鼓,所请的神才会前来。腰铃是用铜制成的,长筒型,上有鼻拴在扎腰的大带上,筒里拴着铁棍,摆动时铁棍打在腰铃筒上会发出优美的声音,和神鼓配合恰到好处。最主要的是日月星光萨满神刀,又称为萨满宝刀,全刀总长大约一尺八寸,弯型,刀柄长六寸,刀长一尺二寸。此刀非是一般金属锻造而成,这是萨满女神用日月星光之气整整炼了七七四十九天,也就是人间四十九年的时间才炼成这把神刀。这刀不是用来防身御敌的,在萨满神教出现时,跟随着也出现了一些鬼蜮邪魔混进教中,为了清理门户,防止教中鱼目混珠,女神练成这把神刀,在神会上将神刀放在神殿上,就会将混进的邪教人驱逐出去,使萨满神教光明正大。后来女神的弟子,徒子徒孙也打造了萨满神刀,但根本不能用来驱邪,只是个摆设,唯有这把神刀在神会上能把混进来的鬼蜮邪魔驱出去,还可在暗中废除冒充萨满的鬼蜮邪魔的功力。女神还练成一套萨满神功,这套功法是穿铁鞋、戴铁帽、舔红枣、捋红绦、跑火池、下油锅、上刀山、坐刀轿、单掌劈石、钻冰窟窿十种功法。
女神先教布库里雍顺跑火池,然后逐一将所有的功法都传授给了这聪慧的徒儿,只除了钻冰窟窿。在最后教上刀山时,女神动作轻盈敏捷,如同一只猿猴一般,又如蛇蟒在刀上钻来钻去,毫不费力,一系列动作完成后,脸不红气不喘,好似这只是个游戏一样容易。而那个布库里雍顺在练习时,心中多少有些害怕,女神见他在刀山前,踟蹰不已,便告诉他:“徒儿,胆小之人可成不了大事,既然跑火池、下火海你都不怕,这刀山怎就让你心生畏惧了?只有既能上得了刀山、下得了火海的强者,才是我女真的巴图鲁!记住,一个人不下苦功,就难有惊人之艺,更无法击败敌人。见难而退,是难以做出惊人的事业来的,学完了这上刀山,今后你就要去三姓之地了,凭着这一身技艺你才能立足于三姓,在那建功立业啊。”萨满女神说的是苦口婆心,只希望这徒儿不要叫自己失望才好。
“为什么我要去三姓之地?”布库里雍顺十分不解。
“三姓部落好似我女真仅存的后裔,为了争做三姓酋长,他们互相残杀,所以需要你去一统三姓,并在那里建立鄂多里城,以振兴我女真,再建满洲国。”萨满女神望着眼前英俊潇洒的青年,对其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师父,不是弟子胆小不敢上这刀山,只因弟子不知练就一身本事要去何处,此时木筏又被困在江岔中出不去,炼上刀山又有何用,还有十分危险。既然师父让我去一统三姓,就应先告诉如何出得去这深山老林,又去哪里找到三姓部落,然后徒儿马上就练这上刀山。”
“你受困于这江岔,乃是天意,是时机还没到。等时机一到,自然会送你出去。但去三姓并不是一件易事,你只身前往,到那里恐怕连栖身之地也没有,又何谈建功立业呢?好徒儿,你现在还需耐心等待,不久就会有人前来,她可以带你去三姓,现在还是以练功为重。”萨满女神对布库里雍顺说。
布库里雍顺知师父定不会欺骗自己,她说自己会出去,就必定会出去,心中也不再畏惧眼前的刀山,静下心来跟师父学神功。他赤身裸体的在女神的指点下,出没在刀山中,两脚踩着刀刃,身如蛇蟒侧卧在刀上,就如同在无刀之中行进。全部神功都已被自己一一学会,女神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不住地望着这徒儿点头。加上自己领悟能力极高,又勤奋好学,不几日布库里雍顺便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这一日正在集中精神练功,突然平地刮起了大风,这刀山也被刮的东倒西歪,布库里雍顺大声惊叫道:“我命休矣!”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慢慢睁开双眼,回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竟有些茫然,四下望去,刀山不见了,师父也全无了踪影,低头看看自己,为了练功自己当时是什么也没穿的,而现在衣服整齐的穿在身上。唯有那个火池尚存,里面放着铁索和铁板,难道和师父的对话以及练功都是一场梦?他有点不相信,如果是梦那也太逼真了,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师父的日月星光萨满神刀静静的躺在身边,不远之处被自己打死的狼还在,更惊讶的是他单掌劈石的碎石块还在,“这不是梦,一切都那么历历在目,我还记得师父所交的神功招式。”想着便脱掉衣服,身上还残留着上刀山、下火海时受伤的印记,他急忙起身,跪拜在地,双手合十,“谢师父受功之恩,徒儿一定谨记师父教诲,定要统一三姓,振兴我女真。”说完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带好师父留下的萨满神刀,扛着一条死狼回木筏去了。
布库里雍顺回到江岔木筏上,饱餐了一顿后,静静回想这一天,他除恶狼,向萨满女神学神功,已是筋疲力尽,倒头便想好好睡一觉,可又忽地想起师父说,不下苦功难得惊人艺。“我虽被困于此,时机一到,就会离开此地。在等待的这段时间,我不能荒废了时间,定要再将师父所传的功法好好练习。”这山脚下有很多大石块,布库里雍顺便来到山脚下,认真练起女神所传授的单掌劈石法,一连劈了几块大石头,觉得有些累,就坐在大石头上,两眼出神的望着这悬崖峭壁,有的峭壁上的石头如同悬在空中,有的如刀切的一样齐刷刷的,有的石头像老虎蹲在上面,望着远处的山,有的好像雄鹰展翅,这奇石怪状真如鬼斧天工,这雄伟的景观,令他陶醉于大自然的造化,留恋忘返。正当布库里雍顺望悬崖出神时,隐约的听见有救命的呼喊声,他抬头向山顶上望去,大吃一惊。只见他一跃而起,快步向掉下人的地方奔去。这山下全是大小不一的石头,人要是掉在上面,定死无疑,眼看掉下来的人就要落地。为了救人,布库里雍顺一跃而起,想从空中将人接住,但这冲击力太大,如何接得住,只抓住掉下来的人的一只纤纤玉手,向旁一拉,缓冲了冲击力,眼看人就要落地了,布库里雍顺一把将她抱住。这掉下来的人确也幸运,要是往日怕布库里雍顺抓破了脑袋也救不了她,而如今他得了萨满神功,臂力过人,才使这人幸免一死。双脚落地后,布库里雍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好险啊!”
仔细看了看被接住的人,原来是个女子,脸上和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伤口处还在流血,只见她身上背着一只小巧玲珑的宝剑。他发现抱在怀里的女子几乎只出气不进气,呼吸十分微弱,定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布库里雍顺想,救人要紧,将女子抱上木筏,用手摸了摸她的胸口,发现心还在跳动,舒了口气,“没死,我得赶紧救她。”布库里雍顺急忙拿出三仙女佛库伦留给他的药囊,取出药来准备给她敷药,可对方是个女孩子,这男女有别,可如何是好?可低头看着她呼吸微弱,身体伤口又不停地在流血,危在旦夕,“管不了那么多,救人要紧。”布库里雍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一心想着救人,伸手将女子的衣服脱下,将伤口洗净,敷上药,包扎好后,才抬头擦了擦了额头的汗珠,缓缓舒了一口气。再一探女子的鼻息,已经有了呼吸,只是身子还是一动也不动,如同死人一般,布库里雍顺不禁皱了皱眉头,隐隐有些担心。
天渐渐的黑了,木筏的篷子里点上松树明子,很是明亮。布库里雍顺奔波了一天,十分疲劳,忍着困意,看着躺着一动不动的,不醒人世的格格,又不忍心睡去。明亮的火光招来了很多蚊虫,怕蚊虫叮咬格格,布库里雍顺不停挥舞着双手哄打着,困意也随之而去,心中十分疑惑,这格格为什么跳崖?她又是从何处而来?自己到底能否救活她?这一连串的疑问,只等着这位昏迷不醒的格格来回答他。
一连三天三夜过去了,受伤的格格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他小心翼翼地给她换药敷药,忍不住叹气道:“愿苍天保佑,让她早日醒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一个弱女子流落到这荒山野岭来。”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发现格格的伤肿消了不少,手脚也微微动了动,看来她保住了性命了,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落地了。
这日,这位格格的动了动胳膊和腿,慢慢的翻了个身,人又继续昏睡过去了。
布库里雍顺看着能翻身的格格,内心充满着喜悦,高兴地自言自语说:“她大难不死,活过来啦,真是太好了!”又见她,慢慢睁开眼睛,问道:“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你终于醒过来啦,这是我的柳木筏子。”布库里雍顺惊喜的回答。
见一个陌生青年回答,这位格格瞪大了双眼,柳眉倒立,满脸怒气,一伸手将放在身边的宝剑从鞘内抽出,尖声骂道:“好你个禽兽不如的人,你抢本格格来,我岂能容你!”说完,一跃而起,将手中的宝剑直刺向布库里雍顺的前胸……
欲知这格格的宝剑到底刺中英雄没有?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