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长篇历史小说《清始祖传奇》:棒槌岭杏花箭射郎家三奴
编者注:本文为王松林 王海洪著长篇历史小说《清始祖》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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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棒槌岭杏花箭射郎家三奴
熊阿里破三姓郎成虎殒命
清晨,山上百鸟啼鸣,演奏着欢乐的晨曲,布库里雍顺和白里格格在这美妙的晨曲声中醒来,布库里雍顺睁开眼睛见白里格格躺在自己身边,惊讶的问:“你,你怎么睡在这儿了?”
“你这么惊讶做什么?你为我不顾一切,睡在这木筏上,夜风又这么冷,我怕你着凉生了病,便想为你挡风御寒,是我自己愿意的,难道你这是嫌弃我吗?”白里格格心里惴惴不安,生怕布库里雍顺觉得自己是个轻浮的女子,可面上又装的理直气壮起来。
“你,我不是嫌弃你,只是这男女有别,我怕坏了你的名声……”对于男女之事,布库里雍顺也是模糊不清的,只是觉得眼前这位少女,美丽大方,反而自己显得过于小气了。
白里格格打断布库里雍顺的话,“男女是有别,可你我素昧平生,你却为了我三天三夜不吃不睡,我已决定非你不嫁。”百里格格不再做女儿家的矜持,将自己的倾慕之心全告诉了对方,“如果你天上的鹅娘知道了,也定会为你高兴的。阿哥,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愿以身相许,你说你要去三姓,那我就帮你一起统一三姓,如果你不去三姓,我也随阿哥走到天涯海角。”说完,她面颊已是羞红,双眼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布库里雍顺,深怕对方说出一句拒绝的话来。
布库里雍顺听百里格格如此深情表白,只是低头不语,思考着白里格格所说的每句话,这白里格格醒来时,误将自己当成坏人,差点拿剑刺死自己,现在知道了真像要以身相许,并要帮自己治理三姓,这是去三姓唯一可帮助自己的人,师父说不久就会有人带我离开这里去三姓之地,难道说得那个人就是她?这也是上天冥冥之中注定的缘份,想自己也是隐隐喜欢这位性格直爽又美丽的女子的,自己又为何要违背意愿拒绝呢?想到这,他脸上露出笑容 “格格,咱们二人也算是患难知己,这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缘分,待你伤好以后,我们寻找出路去三姓之地,你助我共谋大业,兴盛女真。但前路艰险,困难重重,你陪着我定要吃许多的苦,这样格格你可还要嫁给我?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布库里雍顺如实说到。
“阿哥,我白里决心已下,前边纵是刀山火海,我也跟阿哥一直走下去,只希望阿哥别到功成名就时,弃我而去就好。”见白里格格这样死心塌地的跟着前途渺茫的自己,布库里雍顺情不自禁地将她拥在怀里,白里格格也回应着对方,两人就这样在深山深水中,紧紧拥抱在一起,彼此的心也贴的更近了。
这时,一条大鲤鱼从江跃出,掉在了木筏上,布库里雍顺见此,急忙将鱼抓住,兴奋地对白里格格说:“格格,你看这鱼自己送上门来,给我们当早餐来了,这可省了我上山狩猎了。”
“阿哥,这是鲤鱼跳龙门,定是有喜事将近了。”白里格格心里也十分高兴。
这是一个好预兆,两人心里充满了喜悦,一边做着早饭,一边说着今后去三姓的事。而当提到三姓时,白里格格忍不住伤心,落下泪来,布库里雍顺急忙问道:“格格可是想家了?别急,我们一定会出去,并找到你家的。”
“我不是想家,现在能和阿哥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幸福。我只是突然想起同我一起上山的杏花四姐妹,我落崖后得阿哥相救,却不知现在杏花四姐妹是否安全,都是我连累了她们。”说完白里格格又禁不住伤心起来。
话说杏花、桃花、菊花、和梅花四姐妹,正全心在上山采摘山果,忽然发现几个彪形大汉手拿索罗杆向她们飞奔而来,而且为首的郎六还高声喊道:“兄弟们快上,这四名美女,咱们兄弟六人谁能抢着就是谁的媳妇。”并发出贪婪的狂笑声。
此时杏花四姐妹见六个大汉向她们猛扑过来,俱是心惊胆战,感到大事不妙。原来只想在附近的山上采摘山果,谁料到白里格格的马受惊,将她们带到这不知道名的深山老林中,出门时,也没带防身的武器,谁料会发生意外的事情。只有杏花出门时,多了个心眼,以防备遇见野兽,将弓箭带在身上。桃花等三姐妹见一伙男子向她们扑来,不知所措,惊慌地问:“杏花姐,这可怎么办?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妹妹们休要担惊受怕,快向姐姐靠拢,看姐姐怎么收拾他们!”她摘弓搭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正中跑在最前头,喊声最欢的郎六咽喉中箭,倒地身亡。
郎五见郎六被箭射倒地,跑上前去,看郎六伤势如何,也身中一箭,被杏花射死在当场。
其实,杏花并没有这么精准的箭法,只是今日见郎成豹的这几个家仆,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看着他们手拿索罗杆,离得还很远就虚张声势起来,心定气和的她箭不虚发,这一箭又将郎五射死,这下惹恼了他们的兄长郎四,看着两个亲兄弟都被杏花射死,发疯般的嚎叫着,“好你个黄毛丫头,将我两个弟弟射死,我岂能让你活命离开此地,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说完,手举索罗杆拼命向杏花奔去,嘴里不停喊道:“兄弟,你们慢走,哥哥这就给你们报仇,定要这女人给你们陪葬!”
杏花还没来得及从囊中取出弓箭,郎四已经冲到跟前,在这生死关头,桃花、菊花、梅花三姐妹见势不好,急忙从地上捡起石头一起向郎四的头上狠狠砸去,此时她们是使了全力向郎四掷去,一场石头雨只砸的郎四脑浆迸裂,当时毙命。
郎四兄弟三人一起去见了阎王,其余三个家奴,没想到这几个女子竟然这样不好对付,便转身去寻找郎成豹,不敢再向前来。
杏花见剩下三个人退去,便对三姐妹说:“他们退了,此地不可久留,咱们快去寻找白里格格。”她们姐妹四人在密林中正寻找白里格格时,忽听到有人喊道:“郎四,你们快来啊,帮我除掉这吃人的狼。”她们抬头望去,原来是郎成豹被狼追的在逃命,这时剩下的三个家仆听见郎成豹在呼救声,急忙向他奔去。四人合在一处,狼渐渐停止追赶。
郎成豹问眼前的三个家仆:“郎四他们三个呢?”
家仆岔七、岔八回道:“他们三人被一个姑娘用箭射死了,就剩我们三个人了,萨满爷你可抓住了那白里格格?她现在何处?”
“我与那白里格格正战在一处,突然从身边密林中窜出两只狼,一只追白里格格而去,一只追我,哪还有时间去抓住她。我也不知她如今在什么地方,唉,管不了这些了,这遍地是狼群,天也快黑了,咱们快回地戗子,赶快下山回部落去。”郎成豹说完带着三个家仆下山去了。
郎成豹说的话全被杏花四姐妹听的一真二切,杏花说:“天快黑了,这深山老林遍地野兽成群,我们如今也不知去哪里找白里格格,我们也快些下山回部落去,赶紧禀报贝勒爷。这儿的山路我们也不熟悉,不知离家有多远,万一迷了路,就危险了。”桃花、菊花、梅花三姐妹知道姐姐说的在理,齐声说:“姐姐说的对,事不宜迟,咱们快下山吧。”她们找到栓马的地方,带着白里的胭脂马回了部落。
努雅哈克部的议事厅里聚集了很多人,尤其是杏花、桃花、菊花、梅花的阿玛和讷讷,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不时的问白雅玛发,“贝勒爷,白里格格和杏花四姐妹说没说上哪个山了,天都这般时候,她们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我和胡苏里讷讷也不知道白里和杏花四姐妹采野果的事,我们先不要胡乱猜测,在等一等,现在着急也无济于事。”白雅玛发虽然这么说,可他和胡苏里讷讷心里也同样十分担忧,担心她们会不会让祜什哈里部的郎成虎抓去当了人质呢?白里格格从小就听话,不让她去,她定不会去的,即使去也不可能带了杏花四姐妹一同去,看来她们还是上山出事了。
正当所有忧心如焚的时候,忽听到家仆白杨喊道:“贝勒爷,杏花四姐妹回来了。”人们一下子涌出议事厅,来到庭院之中。
白雅玛发和胡苏里讷讷来到杏花四姐妹面前,迫不及待的问:“你们这是到哪去了?可急死我们了,白里格格怎么没同你们一起回来?”只看到四姐妹,却没有看到白里格格,白雅玛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外面人声嘈杂,人们又回到了议事厅,杏花四姐妹将白里格格马受惊吓,以及在深山所遇的事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
“白里格格是否被害?而你们又遇到的不知是什么人?”白雅玛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那伙人的领头是郎成豹,听他跟家奴说,他并没有抓住格格,也没有伤害格格,他也不知白里格格的去向。我们也找遍了附近的山上各处,可就是没有格格的身影,只好先回来禀报贝勒了。”杏花等人答到。
白雅玛发沉思了一会儿说:“格格既然没被郎成豹抓去,又不见踪影,那格格能去哪里呢?难道上天了不成?”他百思不得其解,然后对屋内众人说:“白里格格生死未卜,众位不知有何高见,能找到格格的下落。”他问向众人。
白里格格不但貌似天仙,有一身好武艺,为人又善良亲切,深受全部落人的爱戴,白里格格失踪牵动着众族人的心,有人出来说道:“贝勒爷,今日天色已晚,明天早晨集结咱们全部落的男女老少,留着老人和孩子看家,咱们在山上拉网似的搜索,只要格格还在山上,我们就能找到她。”
“也只有这样了,天也不早了,你们也都快回去休息吧,明天早晨,全部落人上山去找格格。”白雅玛发心里明白,即使再着急此时也不是上山找人的时候,便让大家都回去休息,明日再去山上搜寻。
白雅玛发和胡苏里讷讷送走了众人,这一夜他二人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想到自己的大阿哥现在在祜什哈里部当人质,不知生死,现下自己的女儿又不知所踪,这让他们连受打击,哪里还有心思睡觉,只觉得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过。
第二天清晨,白雅玛发和胡苏里讷讷早早起来,带领全部落的男女老少去深山密林中,寻找白里格格。
天有不测风云,在三姓东北部,混同江下游,离三姓三百里的地方,有个熊部落,头人名叫熊阿里,此人五十上下的年纪,性情野蛮,一身好武艺,有万夫不当之勇。他听说三姓之地土地肥沃,物产富饶,为了争当三姓酋长,三个部落明争暗斗经常互相残杀,他决定乘三姓之乱,抢掳三姓,便挑选两百名精兵强将乘船向三姓之地驶来,眼看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来到三姓之地,熊阿里率人离船登岸,这些强盗跃马扬威,首先攻入了努雅哈克部。这天,白雅玛发正带领全部落的人马去棒槌岭寻找白里格格,浑不知危险已向自己逼来。
熊部人马进入努雅哈克部,如入无人之境,看家护宅都是老弱病残和妇幼,岂是他们的对手,部落里的财务被强盗肆意抢掳后,装进大船,一些护财心切的人遭到杀害。他们抢完努雅哈克部,又直奔祜什哈里部而去。
自从郎成虎的一石二鸟之计失败后,虽然没有灭了努雅哈克部和伊克勒部,但白雅玛发的阿哥在自己这里做人质,便牵制住了白雅玛发。伊克勒也按兵息鼓,眼下是风平浪静。郎成虎这天,正在议事厅里和福晋纳勒银花商量人质白天龙的事,“将白天龙骗来做人质已经一年多了,至今没有和荷叶格格完婚,荷叶一直爱着这白天龙,我让他教郎兴、郎旺、郎久三人武艺。这一年来,白天龙是真心教郎兴等人武艺,我本想将这婚事推掉,可荷叶最近和那白天龙是形影不离,甜蜜似漆,是不是选个好日子,给他们完了婚,这样与白雅玛发和解,将来也好灭了那伊克勒部。”
“现在暂不说灭伊克勒部的事,荷叶格格的婚事摆在眼前,我看,还是尽快通知白雅玛发将他们二人的婚事赶快办了才是正事,长期拖延下去,万一荷叶和白天龙偷偷回了努雅拉克部,这不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了。”纳勒银花每日看到自己的女儿和白天龙如胶似漆的甜蜜样子,十分担心。
“我也这么想的,等过了……”
这时家仆郎三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禀告“贝勒爷,大事不好,现在熊部人马破了努雅拉克部,正向我部攻来,还请贝勒爷速定退敌之策啊。”
郎成虎听郎三禀报,熊部落向自己部落攻来,当时是万丈高楼失脚,扬子江心翻船,吓的面如土色,忙对郎三说:“快去请萨满爷,让他速来商量退敌之策!”
“是!”郎三向郎成豹住处跑去。
纳勒银花见郎三去请郎成豹,她问郎成虎说:“贝勒爷,荷叶格格与白天龙的事,到底咋办?你得定下来……”
“现在哪还是说这个的时候,如今大敌当前,咱们得想想退敌之策!”郎成虎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情去商量女儿成亲的问题,只是心急如焚,担心被熊部落一举灭了。
再来说郎成豹,自去棒槌岭挖人参回来后,不但人参没有挖到,也没抓住白里格格,更可气的是自己的四个家仆还被努雅哈克部的四个丫头射死了,自己又险些丧命狼口,他是又生气又窝火。此时,在家正和夫人富察灵芝说昨天的倒霉事,忽听岔七禀报,“萨满,贝勒爷派郎三前来,说是有要事找萨满爷前去商量,现正在门外候着呢。”
“叫郎三进来回话。”郎成豹不耐烦地吩咐到。
以自己现在的心情,郎成豹根本不想理别的事,可郎成虎既然派郎三来请他,可能是有大事,他想先问清楚,如果没什么大事,他就可以找借口不去贝勒府了。
郎三给郎成豹行了礼,说:“萨满爷,贝勒请您速去贝勒府,说是有大事相商。”
“你可知道,贝勒爷请我有何大事?”郎成豹问到。
“回萨满爷,熊部头领率领人马,来我三姓之地烧杀抢掠,现已攻破努雅哈克部,正往我们部落来,贝勒爷请萨满爷商量退敌之策,还请萨满爷速去。”郎三如实回答。
郎成豹一听是熊部正往自己部落打来,当时不知所措,要是努雅哈克部和伊克勒部前来,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只要自己略施小计,就可化险为夷。可熊部落不同,他早就有所耳闻,这熊部首领熊阿里性情野蛮,有万夫不当之勇,如果和熊阿里交战,即使是三姓所有的贝勒一起出手,也不是那熊阿里的对手。忙对郎三说:“我马上就去!”
坐在一旁的富察灵芝见郎成豹惊慌失措,急着跟郎三去贝勒府,便对郎成豹使了个眼色。
郎成豹见此,忙改口对郎三说:“你先回府,我去换件衣服就来。”
“还请萨满爷更完衣,马上就去,贝勒爷是十万火急等着您呢。”郎三说完边走回府去。
郎成豹见郎三走了,便迫不及待的问富察灵芝:“现在大敌当前,不知你有何退敌妙计?请快说来,我也好向贝勒爷献计,如果退了那熊阿里,贝勒爷一定会重重赏你的。”郎成豹对富察灵芝说。
“呸!”富察灵芝见郎成豹这样没骨气,一口吐沫吐在他脸上,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怎么这样不争气,我没什么好计策献给你那兄长,我倒有计策助你成贝勒爷,不知你想不想?”
郎成豹一听,急忙拦住了富察灵芝的话说:“你让我当贝勒爷?难道你是要我在这大敌当前的时刻,除掉我胞兄,夺了贝勒的权位?夫人你应知道,我们根本不是那熊阿里的对手,如果能不被灭口已是万幸了。”
“熊阿里兴兵进三姓,郎成虎定不是他的对手,他死了,你就是贝勒爷了,我这有一条妙计,你是用还是不用?”富察灵芝双眼紧紧盯着郎成豹。
“难道你是让我现在杀了郎成虎?那我决不能做这伤天害理之事,趁乱弑兄夺位,那我在祜什哈里部留下千古骂名,我郎成豹就算再卑鄙,也不能这样做!”说完欲起身就走。
“古往今来,弑兄者数不胜数,我也不是让你亲手杀了郎成虎,自有妙计既不能让你成为千古罪人,还能让你流芳千古。”她压低声音,附在郎成豹耳边嘀咕了一会儿,郎成豹越听越高兴起来,并不住的点头,“就按你说的办。”两个人悄悄商量完,郎成豹快步向贝勒府走去。走进议事厅就听郎成虎声音传来,“郎萨满怎么还没来?”
郎成豹更是加快了速度,走到厅里朗声说道:“贝勒爷,我这不是来了吗?只不知贝勒爷有何大事,竟这样着急?”
郎成虎见弟弟来了,满眼惊慌地拉着郎成豹的手坐下,将事情一一道来,“现在大事不好了,熊阿里到三姓部落烧杀抢夺,见人就杀,见财就抢,马上就到咱们部落了,不知贤弟有何良策,好助为兄退敌,打败那熊阿里啊。”
郎成豹胸有成竹对郎成虎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小弟之见,大哥武功高强,可先率领部分人马前去抵挡一阵,然后让人质白天龙在前面开路,保护格格和福晋及部落年老体弱者速进山中躲藏,我来守护好后路,以保证人员没有性命之忧,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人员安全后,大哥佯装逃跑,也退进深山密林中,我料定那熊阿里只为钱财而来,不会往山里追,此计还请贝勒爷定夺!”
“嗯……也只好这么办了。不过,就怕白天龙乘机逃回努雅哈克部去。”郎成虎担心地说。
“我随时随地监视着他,如果他要逃跑,我就一箭射死他,那时可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郎成豹想既然自己抓不到白里格格,也无法替那死去的家仆报仇,那就要了你白天龙的命来偿还吧。
这时,白天龙从外面进来,拜见了郎成虎后问道:“不知贝勒唤天龙有何事?”
“熊阿里带兵来我部落杀来,派你护送我的家眷和族人杀出一条血路,突围出去,到深山密林中找个安全之地躲藏起来。此任务十分艰巨,如果成功,我定让你和荷叶格格择日完婚,如不成功,就提着你的项上人头来见我吧!”郎成虎也不跟白天龙解释,直接下命令。
“晚辈定将所有人安全带离,只希望贝勒爷到时遵守自己的承诺,让我和荷叶格格完婚。”说罢白天龙退出议事厅。这时,富察灵芝已将贝勒府的人和族人全都集中起来,准备逃进深山。
郎成虎带领一百人马前去迎战熊阿里,白天龙则带一百人马保护着贝勒府的人和族人向四面杀来的熊部人马杀去,准备突出重围,郎成豹则尾随其后,时刻不忘监视着白天龙。
郎成虎和杀来的熊阿里相遇在一处,他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位让人闻风丧胆的熊部首领,年龄五十开外,驴头似的大长脸,浓眉大眼,蒜头鼻,满脸络腮胡,口大如狮,长的是青面獠牙,活像凶神恶煞,身高八尺开外,骑着乌骓马,手拿镔铁大枪,上下舞动着,逢人就杀,活像从地狱杀出的魔鬼。看得郎成虎当时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自叫苦,看来今日交战是凶多吉少了,他勒住马,用枪一指熊阿里,高声断喝道:“你是何人,敢闯我部落,杀我族人!看你还尚有一口气在,快报上名来受死吧。”
“好大的口气!我乃是熊部首领熊阿里,你又是何人,挡你家爷爷的去路,快报上名来受死!”他哇呀呀怪叫着,就要骑马向郎成虎奔来。
“我是祜什哈里部的贝勒郎成虎!黄口老儿,快快送死吧!”说着便催马向熊阿里杀去。
“无知小儿,口气不小,就看你有何本事取你爷爷的性命,看枪吧你!”熊阿里二话不说,举枪就刺,郎成虎慌忙招架,虽架开熊阿里的大枪,但对方力大如牛,已震得两膀发麻,虎口开裂,差点将手中的大枪撒开。熊阿里的大枪又改变了招数,举枪劈头盖脸砸下来,郎成虎招架不住,躲闪也来不及了,当场脑浆崩裂,殒命而去了。
郎成豹保护族人向外围逃去,忽然发现不远处交战的郎成虎撒手大枪落下马去,知道他已是凶多吉少。此时,熊部人马对他们是步步紧逼,杀得他已是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招架。幸好白天龙武艺高强,手中舞动的大枪是上下翻飞,如入无人之境,枪挑了几名熊部兵,终于杀出一条血路,将族人带进了深山老林。
郎成豹一边催马,紧跟着白天龙逃进深山密林,一边在心里暗自高兴,“多亏了富察灵芝,从现在起我就是祜什哈里的贝勒啦!哈哈!”郎成豹也不去管兄长的死活,只顾着逃命,品尝着自己即将成为贝勒的欢喜。
逃亡的路上,隐隐从部落里传出喊杀声,惨叫声,真是天地悲恸,让人惨不忍睹。
时间不长,熊部人马在祜什哈里部一番抢掠,车拉马驮着满载的战利品,又向伊克勒部进发,欲知伊克勒将会遭遇怎样的命运,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