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乌古斯可汗传
作者马学忠
'一天，阿依汗跟发异彩，
生下了一个男孩。
这男孩的脸是青的'，
嘴是火红的，
眼睛是鲜红蜘，
头发和眉毛是黑的
他长得比天神还漂亮。
这孩子只吮吸了母亲的初乳，
就不再吃奶了。
他要吃生肉、饭和喝麦酒。
并开始会说话了。
四十天后，他长大了，
走路了，玩耍了。
他的腿像公牛的腿，
腰像狼的腰，
肩象黑貂的肩，
胸象熊的胸，
全身长满了密密的厚毛。
他牧放马群、骑马、打猎，
过了许多白天，
过了许多夜晚，
他长成为一个青年。
在这个时候，
在这个地方，
有一座大森林，
有许多大小河流，
还有无数飞禽走兽? '
就在这座森林里，
有一头大独角兽，
它吃掉许多人畜，
是头十分凶恶的野兽，，
它给人们带来了巨大痛苦。
马古期可汗是无畏的英雄，
他想猎获这只独角兽。
有一天，他出外打猎，
带着长矛、弓箭、盾和大刀·，
他猎捕了一只鹿，，
于是，他用柳条把鹿拴在树上，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
他走来一看，
独角兽把鹿拖走了
他又猎捕了一只熊，
把它用金腰带栓在树上，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
他走来一看，
独角兽又把熊拖走了。
当他走到这棵树下时，
独角兽用角猛骶他的盾。
鸟古斯用矛击刺独角兽的头，
刺死了它。
又用刀砍下了它的头，滞走了
当他再转来时，
看见有只秃鹰在吃独角兽的内脏。
于是，他用弓箭射死了秃鹰。
砍下了它的头。
然后说道：“这就是秃鹰的样子！
独角兽吃掉了鹿和熊，
我用长矛却刺死了它，
即使它坚如铁。
秃鹰吃掉了独角兽，
我的弓箭却射死了它，
即使它快如风。
说罢他就回去工。
这就是独角兽的样子。
有一天，乌古斯可汗正在祈祷上天，
这时，夜幕降临了。
忽然，从天上降下一道蓝光，
迭光比太阳还光灿，'
比月亮还明亮。
乌古斯可汗走近一看，
蓝光中有一位少女，
独自坐着。
她是位非常漂亮的姑娘，·
额上有颗亮晶净的痣
象北极星一样
这少女如此的美丽，
倘若她要是笑的话， · 。
蓝天也要笑；
倘若她要是哭的话，'
蓝天她要哭。
乌古斯可汗看到她时，
就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她，
于是娶了她，一起生活，
如愿以偿，
少女怀了孕，
一日日、一夜夜过去了，·
她临盆分娩
一胎生下三个男孩，
大孩子起名叫太阳，
二孩子起名叫月亮，
最小的孩子起名叫星星
又有一天，马古斯可汗出外狩猎
看到前方湖水中间有一棵树
树窟窿中有位少女独自坐着，
她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
她的眼睛比蓝天还蓝，
头发好似流水，
牙齿好比珍珠。
她长得如此的美丽，
人们一见到她，就连声说：
“唉呀，唉呀，真要了我们的命！”
一见到她，连牛奶都会变成马酪。
马古撕可汗看到了她，
就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她，
于是娶了她，一起生活，
如愿以偿。
少女怀了孕，
一日日，一夜夜过去了，
她临盆分娩。
一胎生下三个男孩。
大孩子起名叫天，
二孩子起名叫山，·
最小的孩子起名叫海。
马古斯可汗大摆筵席，
邀请四方百姓参加。
并让人打制了四十张桌子和四十条凳子，
大家吃了各种美食，
饮了各种美酒。
宴会之后，
乌古斯可汗向诸官和百姓下了诏令说：
“我是你们的可汗，
你们拿起盾和弓箭随我征战。
让族表成为我们的福兆，
让苍狼作为我们的战斗口号。
让我们的铁矛像森林一样，
让野马奔跑在我们的猎场。
让河水在我们的土地上奔流，
让太阳作旗帜，蓝天作庐帐。”
这之后，乌古斯可汗向四方发出了令，
书写了诏书，
派使臣们迭去。
诏书上写着：
“吾乃回鹅可汗，
应为大地四方君王，
顺我者，
吾当引以为友，赐以礼品。
逆我者，
吾将震怒亲率大军讨伐，视为仇敌，
大军到处，剪除务尽！”
这时候，在右方[1]
有个名叫阿尔顿的可汗，
他向乌古斯可汗派来了使臣，
送来了无了数金银、宝石和财宝，
做为向乌古斯可汗的献礼，
表示归顺。
于是乌古斯可汗和他结成了友谊。
左方有一位君主叫乌鲁木可汗，
拥有无数军队和城堡。
乌鲁木可汗对乌古斯可汗的诏书置之不理，
不服诏令，并且口出大言。
乌古斯可汗大为震怒，
决心出兵征讨。
于是他率领军队，
这时，翰罗斯伯克的儿子送来了许多金银，
并且说：啊，你是我的可汗！
我的父亲把这座城堡交给了我，
让我为他防守，
开战后让我守住这座城堡。
如我父亲发怒，
我的处境将不妙，
我原执行你的命令。
我们的幸福就是你的幸福，
我们的氏族就是您内众多氏族的一员。
上天赐给你大地，
我愿把我的头颅、幸福交给你，
我愿向你纳贡称臣，
永不背叛友谊。
乌古斯听了年青人的这番话，
高兴的笑了，对他说：
你给我送来了许多金银，
又为我很好的防守了城堡。
于是，乌古斯可汗给青年起了个名字叫萨克拉夫，
之后乌古斯可汗率领大军来到亦得勒河畔，
亦得勒何是条大河，
乌古斯可汗看了说道：
“我们如何度过亦得勒河？”
这时军中有一员良将，
名叫乌鲁克•乌尔都伯克，
他是个能干聪明的人。
他看到河岸上有许多树木，
于是就砍刀树木，
坐在上面度过了亦得勒河。
乌古斯可汗高兴地笑了，对他说：
“喂，你就留在这当伯克，
就叫急做克普恰克。”
于是，大军继续前进，
乌古斯可汗又看到了那只苍毛苍鬃的大公狼。
苍狼对乌古斯可汗说：
“乌古斯，现在，你带领大军从这里出发，
你率领着百姓和 官，
让我在前面引路。”次日天亮时，
乌古斯可汗看到公狼在大军前面走着，
心中十分喜悦，
于是率军继续前进。
乌古斯可汗骑着一匹花斑牡马，
他非常喜欢这匹骏马，
路上，骏马失踪了。
这里有座高山，
山中寒冷结冰，
山顶白雪皑皑。
因此，它的名字叫冰山。
乌古斯可汗的马逃到了冰山里，
它因此受到了许久的苦。
这时大军里有一个魁伟结实的勇士，
他勇敢无畏，
是个在征战中经过锻炼的人，
这个人入山去寻马。
过了九天以后，
他给乌古斯可汗找来了马。
由于冰山里十分寒冷，
这人身上盖满了雪，
全身白花花的。
乌古斯可汗高兴地笑道：
“里留你在这里当伯克之长，
就让哈尔鲁克永远做你的名字！”
乌古斯还给他赏赐了许多财宝，
大军继续前进了。
路上他看到了一座高大的房子，
房子的墙全是金子做的，
门的铁做的，
门紧紧地锁着，
没有钥匙。
这时大军中有个能工巧匠，
名叫铁木耳图•卡胡勒。
乌古斯可汗命令他道：
“你留在这里，把门打开，
门打开后，再回到军中。”
于是，给他起名叫哈拉奇，
大军继续前进。
一天， 苍毛苍鬃公狼又站住不走了，
乌古斯可汗也停下支起了牙帐。
这是一片未种庄稼的平地，
人们把它叫女真。
这儿地广人多，
牛马、金银、珠宝也都很多。
女真可汗率领臣民对乌古斯可汗进行抵抗。
双方开始了激战，
用弓矢、大刀撕杀搏斗。
乌古斯可汗打败了女真可汗，
并杀死了他，割下了他的首级，
让女真臣民都归顺了自己。
战争结束后，
乌古斯可汗的军队、侍臣和人民，
获得了无数战利品，
以致为了运载它们，
马匹、骡子和健牛不够用了。
这时，乌古斯可汗军中有个非常多才多艺的人，
他的名字叫巴尔马克鲁克•卓松•比里克。
他打制了一辆高车，
车上装载着死的财物，
车前套上活的战利品（俘虏），
让他们拉走了。
全体侍臣和人民看到后，
无不感到惊奇，
也都打制了高车。
高车走在路上不断发出“康格、康格”的声音，
于是给它起名叫康格。
无古斯可汗看到高车笑道：
“让活的战利品（俘虏），
用高车拉走死的战利品（财物），
你们的名字就叫‘康（格）里’，
以示不忘高车。”
说罢就走了。
以后他又随着苍毛苍鬃的公狼，
征讨了身毒，唐古忒和沙木。
经过多次战役后，
征服了他们，
把他们并入了自己的版图。
为了不让人忘记，
为了让人永记，
在南方，
有一个地方叫巴尔汗。
这是一个非常富饶的国家，
异常炎热的地方，
那里有无数飞禽走兽，有数不请的金银财宝。
那里百姓的肤色漆黑，
当地的君主名叫马萨尔可汗。
乌古斯可汗率军征讨，
战斗异常激烈。
乌古斯可汗得胜了，
马萨尔汗逃走了，
乌古斯可汗占领了这个地方。
他的朋友十分高兴，
他的敌人十分悲伤。
乌古斯可汗战胜后，
得到了数不请的财物和蓄群，
都运回自己的家乡。
为了不让人忘记，
为了让人永记，
在乌古斯可汗身旁，
有位银须皓发的老人。
这位老人足智多谋、公正善良 ，
是位大臣，
他的名字叫乌鲁克•吐鲁克。
一天，他在梦中梦见一张金弓和三支银箭，
这张金弓从东方一直伸延到西方，
三支银箭则指向北方。
醒后他把梦中所见，
告诉乌古斯可汗道：
“啊，我的可汗，愿你万寿无疆！
啊，我的可汗，愿我们的国家法制公正！
愿上天在梦中启示，得到应验！
愿您征服的国土子孙永传！”
乌古斯可汗听了乌鲁克•吐鲁克此言，
十分高兴，答道：“愿如你所说。”
第二天清晨召来了诸子，并对他们说：
“唉，我的心儿又想打猎了，
但是，我已经年迈无力。
太阳、月亮、星星你们三人去向黎明之方，
天、山和海你们三人去向黑夜之方！”
于是，弟兄三人向黎明之方去了，
另外三人向黑夜之方去了。
太阳、月亮和星星猎获了许多飞禽走兽，
在路上捡到一张金弓，
带回来献给了父亲。
无古斯可汗高兴地笑了，
他把金弓折为三截，对他们说：
“喂，三兄长，
金弓归于你们，
愿你们犹如金弓，
把银箭直射苍空！”
天、山和海也猎获了不少飞禽走兽，
在路上捡到了三支银箭，
带回来献给了父亲。
乌古斯可汗高兴地笑了，
把银箭分三份，对他们说：
“喂，三兄弟，
银箭归你们，
金弓射银箭，
愿你们象箭一样服从弓！”
这之后，乌古斯可汗召集大会，…
侍臣和百姓都来参加了。
乌古斯可汗坐在大帐里，
在大帐右方立了四十尺长的一根木杆，
杆顶上挂着一只金鸡，
杆下栓着一只白羊。
在左方也立了四十尺长的一根木杆，
杆顶上挂着一只银鸡，
杆下栓着一只黑羊。
布祖克部人坐在右方，
乌乔克部人坐在左方。
宴席吃了四十昼夜，
大家都很快活。
然后，乌古斯可汗把国土分给了儿子们，
对他们说：
“喂，孩子们！
我活的年岁不小，
我经历的战争不少。
我曾用长弓矢战斗，
我曾骑骏马驰聘疆场，
我曾使敌人丧胆，
我曾叫朋友欢笑。
在上天面前我履行了职责，
如今要把国土向你们移交。”
……
__________
[1] 注：右方即南方。下文中的左方指北方。古代突概人以前方为东方;后方为西方。